從小我就與三姨不錯。
我讀國中時就很不滿台灣的教育制度,常常與三姨通信,訴說自己的不滿。
三姨說有次謝長廷打完球回來,全身汗臭味,還在她面前展現男子氣魄,她當然會不滿的皺眉頭。誰知謝長廷說:「阿你們台北人看不起我們鄉下人喔!」幾十年後,他也充分的運用了這套酸臭哲學,欺騙些「鄉下人」,在政治還有點成就。我不好意思說他想追我三姨。
他們都讀台大法律系,成就雖不同,有人卻少了顆悲天憫人的心。
這次她與女兒女婿孫子從LA回來。女婿是德國人,在美國工作。孫子是個漂亮的混血兒,中文講得不錯。他跟媽媽講中文,爸爸講德文,一起時講英文。那天我約她一起去看莫內畫展,人還蠻多的。雖然已經展了兩個月,還是排了半個鐘頭的隊。
1872年,莫內以勒阿弗爾的一處風景為背景創作了《印象˙日出》。它在1874年第一次印象派畫家展上亮相,如今它陳列在巴黎馬蒙丹·莫內美術館(Musée Marmottan-Monet)。從這幅畫的題目中,藝術評論家路易˙勒魯瓦提出了「印象派」的說法。
這B央那時其實是嘲諷莫內。如今誰會被譏笑?
三姨說她家掛有《印象˙日出》的Copy。
「都很美啊,哪裡不同?」三姨問。
「原創只有一張,Copy可以有無限張。」我笑笑回,「一樣的人,同樣的畫也不可能畫的完全相同。」
三姨回美國LA後,回了EMAIL給我:
Dear Tony:
很高興這次回去能和你去看莫內又一起吃頓鐵板燒。捷運上巧遇真是如你所說事先安排也不見得能這麼巧。
看見你畫作和毛筆字就知道你確實下了番功夫,你一向學什麼像什麼,如果你設定要成為以畫維生應該也不是難事。當然那樣就不能以長青大學的同學們作競爭的對象了,而是要以市場上有銷售量的人為對象。
你說的對,如果連自己養活自己都有問題,怎麼娶妻呢?曾有個離婚的中年男人告訴我他不適合過婚姻生活,因為他只喜歡說笑玩耍,女人覺得他有趣喜歡跟他,但是他不能過每日重複單調要扛責任的生活。我想那也算有自知之明罷!只是年紀到了七十左右,笑話說不動、玩耍不起來、皮肉鬆垮,不復瀟灑,落個晚景淒涼只能說從前了。
我們天天都準備存光的太太要生產,最晚醫生訂2月4日一定會剖腹。雙胞胎,有得忙了。
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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