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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等等我!」一個白雪覆蓋的山頭,艷麗的陽光下,Monica從山頭上快速優雅的衝下山坡。這樣一衝,又衝出個潔白的沙灘。

他們在一間優雅的餐廳聽著浪漫的音樂,吃著美味的晚餐,想著晚餐後將要去哪一家夜總會玩。

是的,親愛的,這樣的一天,就在美國的加州(California)。

 

舊金山(San Francisco)亦譯作三藩市,美國西部最早開發的大都市,它是早期華人集居的地方,位於太平洋和舊金山灣之間半島的北端。美國加州北部的港口城市,美國西部的文化和金融中心,重要海港及軍事基地。水陸空交通發達,服務業、商業和金融業發達。

十九世紀中葉這裡發現金礦,華僑稱之為金山;後來為了與澳洲的墨爾本(新金山)區別,而改稱為舊金山。

 

傍晚的舊金山,花與樹一樣的動人。

   一輛黑色賓士車緊急煞車在一棟房屋的車庫前。

  「張華!找到殺大佬的人了。」一人開啟車窗大叫。沒多久,屋內跑出一名黑衣年輕男子,匆匆坐進車內。車子急駛而去。

    一位女子望著窗外在道路上下起伏而去的黑色賓士車,心中為張華默默祈禱著,希望他能平安歸來。雖然她也不是第一天擔心他了,但今日卻心跳個不停。

 

舊金山中國城的入口處有一座莊嚴美麗的牌樓,頂上鋪著綠色玻璃瓦,橫過街的匾額上雕刻著孫文先生書寫的「天下為公」。不遠處的聖瑪麗廣場上還矗立著他的不銹鋼塑像,紀念這位曾經四次來舊金山宣傳革命的偉人。

幾天前,中國城比往常更熱鬧,一串串大紅色的爆竹劈哩啪啦的連天作響,火光閃亮四射,開啟了一連串過年(農曆年)活動的序幕。

青華幫的龍頭大哥吳雄也坐在一旁歡喜的欣賞舞龍舞獅。雖然中國龍與獅來到國外變得笨手笨腳的,身子也不太靈活(應該是水土不服),但青華幫舞的卻是正統的廣東醒獅,舞獅的人也都經過嚴格的武術訓練。(一般又分佛山獅與鶴山獅兩種。前者嘴較平寬,後者嘴突出如鴨嘴狀,醒獅在海外稱南獅,其餘稱「北獅」。)

只見醒獅的睡醒,配合眼睛及嘴巴的眨動,表現出高超的技巧。而獅子採青時,將獅子生性多疑、小心謹慎的神情動作,栩栩如生的表現出來。他也配合大頭佛俏皮又可愛的動作,儼然就如一齣舞台劇。當獅頭的張華舞得賣力,也博得許多觀眾的喝采。

「砰,砰!」槍聲在鼓聲中響起,青華帮的龍頭大哥倒臥在血泊之中,四周驚叫聲與咒罵聲不斷迴盪在這亞洲以外最大的華人社區。

 

「義大利佬幹的?」張華玩弄著手上的烏茲衝鋒槍

「一定是他們!其他兄弟都已經趕去了。」

「嗯。」張華沉著臉,不再說話,望著車窗外的金門大橋。

 

小時候他們就常搬家,張華可以說是沒有童年玩伴。

十幾年前的一個夜晚,他父母親叫醒熟睡中的他,帶著他匆匆離去。他看見屋裡頭還躺著幾個黑衣人,不知是死是活。黑暗中亮光一閃即逝,前方又一黑衣人倒地不起。父母與他由香港飛往美國,將他交給了吳雄後,不知所蹤。那時他才六歲。

父母沒交代什麼,吳雄也從不解釋。他就好像從來沒有父母親一樣。但他卻依稀記得一些往事。

 

「他們就在前面的那家餐廳裡。」

「其他的人怎還沒到?」

「不管了,我們先衝進去。」一行四人拿槍衝進了餐廳,裡面卻出奇的安靜。

餐廳裡的景象讓他們目瞪口呆。屍體,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而且不分敵我。很濃的血腥味散佈在空氣中。

此時,空氣又不安的流動著。

「砰,砰!」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卻沒有看到半個敵人。

「看到了嗎?」一人緊張的問。

「看到什麼?」

「黑影。」

「在哪?」

「砰,砰!」又一陣槍聲響起。

「鎮定!別亂開槍。」張華大聲叫道。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先閃!」

「走!」

他們退到餐廳門口,前面兩人還來不及哀嚎便已倒地,張華終於看到了黑影。看得到卻也改變不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身後那名夥伴,頭飛在半空中,熱熱的鮮血灑得他滿身。張華沒有多餘的時間抹去臉上的熱血,矮身滾倒在地,順手勾了勾槍機。

「砰,砰!」張華知道沒有打中敵人,往右一竄,滾入桌底。但黑影的動作更快,微笑的望著他。張華除了等死,沒有其他選擇。

「轟!」兩股能量相交。

「從山學園的人?」不知那冒出來的人也不答話,又是一掌擊向黑影。

「轟!」兩人好像並沒交過手般。

警車鳴笛聲由遠至近。

「改天在討教閣下高招。」黑影沒入黑暗中。

張華早已失去了知覺。

夜晚的舊金山,在朦朧月光的照耀下,一樣那麼美。遠方有霓虹燈火點綴下的金門大橋,氣勢依然雄偉。美麗卻只是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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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醉Ton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