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長征戰,他鄉作故鄉。黃沙延百里,不見母心傷!
故園遭巨變,千里走他鄉。異客多愁悵,心懷舊慟傷。
閨怨二首:
冰床獨睡夜難眠,夢見夫君立眼前。可惜長征三百里,家書不抵又逢年。
其二:
月光浪漫照花臺,似見藁砧人返來。倚盼窗前君底處?唯聞蛙鼓路徘徊。
不好意思,以上四首為鄙人之作,不是《全臺詩》,只能貽笑大方。如果我只讀《全臺詩》,肯定不會作詩。也許我講這話,另類的一套戰爭又開始了。反正這世間,政客與冬烘先生太多,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管她媽媽嫁給誰。
鄙人寫的小說中有一段:
許安妮面無表情道:「把五隻猴子關在一個籠子裡,籠子上頭有一串香蕉。實驗人員裝了一個自動裝置,若是偵測到有猴子要去拿香蕉,馬上就會有水噴向籠子,這五隻猴子馬上會被淋濕。首先有隻猴子想去拿香蕉,馬上水噴出來。每隻猴子都淋濕了,每隻猴子都去嘗試了,發現都是如此。於是猴子們達到一個共識:不要去拿香蕉!因為有水會噴出來!後來實驗人員把其中的一隻猴子換掉, 換一隻新猴子(稱為A猴子好了)關到籠子裡。這隻A猴子看到香蕉,馬上想要去拿,結果被其他四隻舊猴子海K了一頓。因為其他四隻猴子認為新猴子會害他們被水淋到,所以制止這新猴子去拿香蕉。這新猴子嘗試了幾次,被打的滿頭包,還是沒有拿到香蕉,當然這五隻猴子就沒有被水噴到。後來實驗人員再把一隻舊猴子換掉,換另外一隻新猴子(稱為B猴子好了)關到籠子裡,這隻B猴子看到香蕉,當然也是馬上要去拿,結果也是被其他四隻猴子K了一頓。那隻A猴子打的特別用力……」 高天爽插嘴道:「這叫老兵欺負新兵!」
許安妮不理高天爽繼續道:「B猴子試了幾次總是被打的很慘,只好作罷。後來慢慢的一隻一隻的,所有的舊猴子都換成新猴子了。大家都不敢去動那香蕉,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去動香蕉會被猴扁。因為這是這裡的『傳統』。」她頓了頓:「當你接受某種環境的制約而失去反省及思考能力時,將永遠不會有新的解決方法,個人的能力就成為負成長,長此以往將成為窠臼,也就會變成『不長進』;也就是說:傳統不去反省它,就沒有了價值!我們總是遵循傳統給我們的是非觀念,卻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紛爭可能也因此而來。時代瞬息萬變,一味墨守成規,終將被淘汰。好的傳統我們必須發揚光大,壞的就應該屏除。
自古以來,紛爭不斷。有的是因為一己之私,所謂: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有的是由於傳統(民族、思想)、宗教、種族的不同……國家民族、政治……總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道理是可以舉一反三,而不是故步自封。是我想太多,還是老學究多?還是他們都不看推理小說?或者以一個小學生的標準去評論個博士?寫古典詩就要古典,新詩就要現代,他媽的誰規定的?除了各種學識應有的基礎與做人的基本道理外。
世界上的事物往往是介於是非對錯之間,太去拘執是非對錯,思考就會顯得滯礙而沒有彈性,沒有質疑的空間,沒有保留的態度,言語想法就會變成一道高牆,自己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再也沒有溝通的管道和對談的平台了。對不同的想法文化不能理解,至少能寬容,對神秘不懂的事,不是全盤否定,至少抱持保留的態度;接受自己想法的不夠全面周延,也接受別人有不同想法的權力,我不是完全對,你也不是完全不對;我不是完全懂,你也不是完全不懂,因為我們都不完全、不懂,所以需要對話的機制和空間。如果一個社會當中小聰明的人太多,大智慧的人太少,可以想見的情況就是紛擾不休……最後思考愈來愈狹隘,心胸愈來愈狹窄,因為思考的空間愈來愈小。
如果以上的是非改成好壞呢?
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
我很欣賞法曹詩人這首五言古詩《中日事變中戊寅中秋夜即事》:
黃種相殘賊,經年鬥未休。華南與華北,楚尾接吳頭。處處爭鋒急,時時警報遒。空中連海上,投炸又沈舟。戰亂空前史,伊誰善後籌。殺人如殺蟻,漂血似漂油。佳節思歸否,良宵襲擊不。月娘悲浩劫,濺淚過中秋。
此詩傳達出強烈的反戰訊息,以黃種民族相殘破題,控訴戰爭的擴散與傷亡的慘重。沒經歷過戰爭的人,是感覺不到的……只會在捷運上殺人?
我想起了曹植《七步詩》:
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管是哪一種族的人,不都是人?人都不能把人當人看,更何況對其他物種?遑論甚麼眾生平等。
《國語˙越語》兵者,兇器也。《老子》:兵者,不祥之器。又: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唐˙李白: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唐˙張藉:可憐萬里關山道,年年戰骨多秋草。唐˙杜甫:血戰乾坤赤。唐˙王昌齡:去時三十萬,獨自還長安。阿道夫˙希特勒:戰爭只能帶來傷害,到頭法國仍是法國,德國仍是德國!愛因斯坦:這次戰爭我們用核子,那麼下次我們只能用棍子。克勞塞維茨:戰爭是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一種暴力行為。查˙埃利奧特:戰爭滿足了,或曾經滿足過人的好鬥的本能,但它同時還滿足了人對掠奪,破壞以及殘酷的紀律和專制力的慾望。威˙申斯通:戰爭使多數人流血,卻養肥了少數人。
禮運大同篇: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大道理古人留下太多,只是我們這些後代子孫無法承先啟後,繼往開來。
如果從宇宙看太陽系,由太陽系見地球;自地球睇世界,隨世界覷台灣。有人只從台灣瞧世界,不是井底之蛙是什麼?就因為這種井底之蛙,讓人世間擾攘不斷。也許只是我主觀的以為。
鄙人曾寫過首新詩:
在那我熟悉的山上,要回到家鄉的路上,
已經聞到小米酒與烤山豬肉的味道。
那才是我應該聞的味道。
晚上,圍著營火,
聽到族人唱著我們才聽得懂的歌曲。
下山,我是不滿族(足)與存款不族(足)。
上山,都是我的族人。
會喝酒的,與我同醉的;不會喝酒的,與我上山同歡的人,
都是我族人。
管他膚色黃、白、黑、棕。
管他理念紅、綠、橘、藍。
蚊子吸出來的血,都一樣的紅。
人的眼光如果能放遠,或能四海一家而成為個地球村,何愁有戰爭?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