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江城子那天很醉。
文章與書法啥時寫的,忘了。
總之,寫時很醉。只記得後來PO完就從椅子上摔下,睡到半夜才清醒。
大醉捉鬼卷四˙二中寫道:
天還沒黑,小康、小齊與阿浩和辣魏、阿冒都已經醉倒。只剩倪天好與老趙還清醒著。
山上的晚霞黃昏,除一片又紅又橙又紫又黃的天空外,在群山的包圍下,更顯日落的壯麗氣勢。伴著傍晚的山嵐裊裊、遠方的山脈與眼前的枯木老松襯托,帶點淡淡感傷卻怡然美麗的夕陽漸漸落下,徒留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感傷。
老趙望著眼前言語無法形容的美:「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黃昏如人生,變幻莫測。
倪天好吟道:「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捲西風,人比黃花瘦。」
老趙微微笑道:「古人寫過太多關於黃昏的詩詞。如歐陽修˙生查子: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蝶戀花: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李清照˙聲聲慢: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唐婉˙釵頭鳳:世情惡,人情薄,雨送黃昏花易落。宋之問˙江亭晚望:望水知柔性,看山欲斷魂;縱情猶未已,回馬欲黃昏。秦觀˙鷓鴣天:無一語,對芳尊,安排腸斷到黃昏。甫能炙得燈兒了,雨打梨花深閉門。滿庭芳: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陸放翁˙卜算子˙詠梅: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 更著風和雨。張先˙行香子:斷鐘殘角,又送黃昏,奈心中事,眼中淚,意中人? 王實甫˙十兒月堯民歌:怕黃昏不覺又黃昏,不消魂怎地不消魂,新啼痕壓舊啼痕,斷腸人憶斷腸人……」停頓一會兒:「有一天,我去看恐龍展。只剩骨骼化石的恐龍,依舊有牠們曾君臨天下的氣魄。肉身不見,精神還在。那天,我聽見很多人讚嘆恐龍的龐大骨骼,卻不知我們身旁都是寶貝。老祖先所傳下來的知識火炬,如今好像被西方熊熊而來的浪潮所泯滅,不再被點起。其實這火炬並沒熄滅多久,只是子孫不肖。至今,科學好像贏得了最初的勝利,但隨之而來的後遺症卻是無窮……也許生活品質高了,但心靈呢?」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低頭思故鄉。李白這首五絕《靜夜思》,短短二十個字,穿梭了千年,到如今還是能引起人們的共鳴與迴響,不論中外。這就是詩,不但展現了方塊文字的魅力,也表現出我們老祖宗的智慧。雖然此詩有版本的不同,如: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山月,低頭思故鄉。卻一樣不會減低它的引人入勝。而詩在短短幾十個字裡,便能表達出心中的愛、恨、情、仇,人類的世間百態及大地萬物……那意境讓人欲罷不能……解釋反而是多餘的,像老太婆的裹腳布。這就是詩,各有各的領悟,也因人生經歷的不同而體會有所不同,也是我們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文化遺產,更是我們的驕傲。」
本是愜意的薄暮,只見東邊一抹又厚又重的烏雲,挾著閃動的電光。天際的雷鳴,隱隱傳來,峰頂處像怒龍般旋飛狂舞的雲煙。轟雷震耳時,兩人才驚覺半邊天地正陷在疾雷急雨的狂暴肆虐裏。一道電光金矛般穿雲刺下,在天空中裂成無數根狀的閃光,歷久猶存。
夕陽失色,烏雲蓋頂。
老趙失容道:「快叫醒那幾個小鬼,進入我的墳墓!」
近日在FB見到沈哥PO的影片,害我少尿好多。因為流淚。
年紀越大,越容易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