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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有來台灣參加我的婚禮。父母一直等我們從澳洲回來補請、補辦喜宴。由於在台灣的時間匆促,除了我與她家的親朋好友,我也沒時間通知我的朋友。那晚與Paul去各Pub狂歡,我也好久沒回來台北了,Paul也感嘆台北的繁華。

有次,和Paul在一家百貨公司的美食街廣場吃東西,突然想上廁所。完廁後,卻不知如何洗手。研究了半天,只見一位剛上完廁所的人,把手往水龍頭一伸,水就自動出來

   「原來是感應式的。」我搖了搖頭,「坎培拉住太久,變成鄉下人了」我自言自語。還一次投錯了販賣機,掉出一包衛生棉。拉完屎才知,只好用它包住屁股,穿上褲子,再出來重投一次。拔下它還讓我痛了一下,因為它黏下了我幾根毛

喜宴那晚上有二十幾桌吧?結婚請客是件辛苦的事,我呆呆的敬酒

 

在澳洲結婚後,父母來澳洲看房子。那時來澳洲也四年多,想在此安定下來。我們先買塊土地,在坎培拉郊區,再選擇蓋房子的款式。從內部格局材質到外在的屋瓦磚牆的顏色,都一一精心挑選過

 

「你又不是不會喝,酒杯還裝茶。」舅舅不囉唆乾了一杯,也將我酒杯倒滿

「再來!再來!」

 

我在澳洲結婚那晚,被鬧怕了。醉了被抬回去還不夠他們還在我家瘋了一晚。一大早又被吵起,還被潑冷水。鬧到中午出去吃完飯後,我又大醉,他們才不情願的各自回家。真佩服他們的體力與酒量。

 

「我上次去唱KTV,有看到你喔!」不知誰說。

「喔。」我又喝了三大杯。

 

那次我一邊當導遊,一邊當伴唱帶的男主角。一天一百澳幣約2000台幣,拍了一星期。也不知道拍了什麼,只記得女主角化妝前後差好多。聽說也拍了好幾首KTV伴唱帶的歌曲。

 

那天喜宴我沒醉,因為都是長輩,也不好意思灌我酒,讓我喝太兇晚上又和Paul去漂泊

 

兩天後我與Paul、前妻回澳洲。日子雖一樣的過,爭吵卻不斷上演

「別我一講你就往外跑,給我說清楚。」不想吵也不行嗎?我真的好累。我一回去,家裡東西摔得一塌糊塗,拜託!要錢買的。生氣,當然會失去的理性,但不能像瘋子。生完氣,當然要恢復理性,不能一直保持生氣狀態,我跟你有深仇大恨啊?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時,一晚可做愛好幾次,訴說著彼此心事,充滿了甜言蜜語。羅馬不是一天就造成的,夫妻從結婚到分離也不是一兩天能造成的,說結就結,說離就離。

女人鬧起來是很可怕的,尤其一直持續下去,然後鑽到死胡同與牛角尖裡。失去了理性,沒有了邏輯,你不知道她下一刻會做出些什麼,有啥新花招。在精神上是一大折磨。小心匪諜就在你身邊!理性與感性的女人直接帶你上天堂,生氣與煩惱的女人直接帶你下地獄。也許我也不夠浪漫溫柔,不能分擔她的憂愁。但不是想與你溝通時,又變成另一個吵架的開始,沒有理由。

   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妳的美麗讓你帶走。為何感情的事,我都選擇被動與逃避?不會去爭取和面對?

老婆以前也很溫柔。曾幾何時,忙碌代替了溫柔,生活代替了浪漫,催促代替了親吻,瞞怨代替了輕聲細語,小孩代替了我。她唯一吸引我的只剩責任。

(欺騙我自己,欺騙你自己,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彼此不再關心,也沒有了愛情,只是為了小孩與責任嗎?相愛已經幻滅?)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舒服的與她在廬山泡溫泉徜徉於氤氳的溫泉水中,滑凝的美湯流過每一吋肌膚,讓身體裡裡外外都可以獲得抒解。泡湯完散步在林蔭大道,吸取芬多精,聽蟲鳴鳥叫。我點根菸。

「又在想什麼?」她從背後抱著我。

「想如何的愛妳一生一世。」

 

為何會回國?我也不知道,也許逃避吧,回就回吧。雖然對自己的隨性很不滿,但事情就這樣發生。我偷偷的回來,住朋友家。在當下的人生,總是迷惑的,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一但決定後,也改變了自己往後的命運。後悔才是人生。

 

「砰」的一聲,小森將手中的Tequila-Boom往吧台桌面上一敲,杯中透明液體霎時升起一陣綿密的氣泡。Tequila的酒瓶中有一隻蟲,瓶底的仙人掌蟲隨著酒瓶的搖晃,像隻隨波逐流的沉靜小魚。

「四個五。」

「五個六。」

「挺你,六個六。」

「開。」

「幹,六個六你就開,四個人玩喔。」

我們在喊叫聲與骰子聲中玩吹牛。pub裡又多來了好多人。

小美應觀眾要求,在吧台裡,隨著音樂舞動表演花式調酒,耍、弄、甩瓶,並將失誤轉化成搞笑。

「這次回來多久?」小森問。

「不想回去了。」我露出難得嚴肅的表情。

「你兒子和你老婆不是都還在澳洲嗎?」我點點頭。很多事不想去想,不想說,但問題一直都是存在著。

「有時男女當朋友比當情人好,當情人比做夫妻好。」我喝口酒,「再好的感情,如果常吵架,感情很快就玩完了。」小森不知如何以對,大聲說:「乾!」

「乾!」

「男女再一起久了,總是這樣。一點芝麻綠豆大的雞毛蒜皮小事,也可轟轟烈烈的吵一頓。」小森有感而發。

「當兩人在一起已經成為彼此精神上的負擔或壓力時,不如分開吧。」

「在一起與分開沒有誰對誰錯,有沒有緣分與適不適合而已。」

「然到我們相處的時光中都沒有美好的回憶嗎?為何她只喜歡記得不好的?為何當初的溫柔都不見?埋怨代替了輕聲細語?熱戀時,對方放個屁也是香的,現在不管做什麼,好像都會互看不爽。」

「你跟她本來想法、個性、興趣、交友和處世態度就都大相逕庭。你為人豪爽,到處結交朋友,管他們是阿貓阿狗或三教九流的人。她卻很倔強,只喜歡和自己覺得值得交往的人打交道。」小森嘆口氣。

「結婚離婚好像就是多了張紙與紀錄。」我要求小美放首「傷心太平洋」。

 

離開真的殘酷嗎或者溫柔才是可恥的
或者孤獨的人無所謂 無日無夜無條件
前面真的危險嗎 或者背叛才是體貼的
或者逃避比較容易吧 風言風語風吹沙
往前一步是黃昏 退後一步是人生
風不平浪不靜心還不安穩 一個島鎖住一個人
我等的船還不來 我等的人還不明白
寂寞默默沉沒沉入海 未來不在我還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來你還不來
浮浮沉沉往事浮上來 回憶回來你已不在

一波還未平息 一波又來侵襲 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一波還來不及 一波早就過去 一生一世如夢初醒
深深太平洋底深深傷心

 

如果感覺不到歌詞或詩詞中的意境,只能聽旋律或吟讀下而已。如果真正經歷過,才會對歌詞或詩詞有所感觸,人生是無法用想像的,只能自己親身參與感受其中的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和愛恨情仇。向妳揮別所有,讓太平洋稀釋我們的種種,我們曾經相愛過。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走,去別的地方喝。」

 

台北白天的街道,許多人們行色匆匆的走著,好像沒人願意多花一點講話的心思和力氣。太陽帶著彩霞悄悄離去,月亮也慢慢的清楚變大在越來越黑的天空上。五光十色的都會夜景,繁華璀璨的夜生活亦是活力十足的人們,在一天的辛勞工作之後,也開始各自尋找自己快樂時光,好像可舒緩一天工作的勞累。夜晚的都市人們好似也開始活潑了起來,慢慢隨著各種玩樂與酒精濃度,一個個脫下白天戴在臉上的面具

「帥哥森,好久沒來,都去哪玩啊?」一位應該是帶檯幹部的女人坐了下來。

「這位帥哥是誰?好像沒來過。」她對著我說。也掏出了一張名片給我。李副董,我禮貌的看了下名片。

「他是我好兄弟,剛從澳洲回來。妳知道怎麼安排了吧。」

那是家酒店,妹妹穿著清涼的制服。

「喊拳。」

「我輸,我喝一杯,錢拿去。你輸,喝一杯外加脫一件衣服。」

酒店妹妹高興的跟他玩著,笑著。

「乾,兄弟。」

「誰能讓我兄弟舒服,給兩千。」

我一邊喝酒,一邊由她們去吧。我也發洩出白白黏稠的液體,像是發洩出我心中的幾許無奈。來酒店是不是找尋那遺失好久的溫柔?雖然不是真的。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

 

我和小森二姐的男朋友小熊一起開了間Disco Pub。

剛開幕時,相當鬧熱。許多年不見的朋友,都慢慢出現。

記得當時讀書時痛飲狂歌、英姿風發、思想單純的一票人,在迎向社會種種逼人而來的現實,讓他們好像少了些多餘的閒情逸致,多了些在社會現實生活中無奈的免疫能力。然到真的時間越久,身邊的知己朋友越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我當初就拿把武士刀坐在店門口,看誰比較狠。」如今的他出門像個帶團領隊,後面跟了一票小弟。

   「我退伍後就結婚,要養家活口,開始跑業務,挨家挨戶的拜訪,受盡別人臉色。」另一朋友感嘆。

那時,見到了許多當初一起成長的朋友。

有曾一起在人行地下道噴漆塗鴉的娃娃,現在從事製作電影道具。一起跳舞的阿賢,在幫歌星編舞。烏龜也去法國唸藝術,很兇狠的小沈,聽說在跑路,什麼幾大槍擊要犯。有人當了堂口的大哥,有人平凡的過日子,有人一事無成,卻不肯安分過日,依然漂泊。(是我吧?)有人嗑藥嗑到腦筋都秀抖拍呆了,有人遠赴重洋,失去聯絡。以前所熟悉的朋友,經過了社會的洗禮,好像變得有點陌生。以前說過一輩子當兄弟的話的朋友,好像熱戀中男女所說的誓言一樣,經不起時間的磨練與考驗,自然而然的煙消雲散。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500 c c的啤酒加一小杯的威士忌所混合成的深水炸彈,輸拳的喝一杯。只見小杯子沈入大杯子,兩種酒開始慢慢混合。

「玩那麼大?」

「不敢嗎?」

「誰怕誰啊!」

一連醉了半個月,不知今夕是何夕。

 

我真的前晚混了太多酒,醉得很徹底,頭痛的爬不起來。旁邊卻有雙溫軟的手,不斷在撫弄著我。我也開始對她肉體的探索。

「你不記的我了嗎?」她忽然說。

「美女怎會不記得?」我言不由衷。

「那我是誰?」

「美女啊。」我回。她拉開了我在她胸前肆無忌憚的手。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下床上個廁所,洗把臉,清醒下宿醉後的腦袋。我邊刷牙邊想:

不是昨晚認識的嗎?Is this some kind of joke?

我上床,看著她。

「你好美。」我在她耳邊低語。

「你跟每個女人都這麼說嗎?」她的眼神卻充滿揶揄,噘著小嘴。我尋找她的唇。我倆的雙唇交纏著,舌頭更不時地探索著彼此濕潤的口腔。我的舌頭趁機鑽進她敏感的耳窩,輕囓著那小小的耳垂,而右手大拇指以她的乳房為中心畫著圓,左手的食指跟中指也試圖佔據她私處濕潤的荳蔻,她不知不覺中的雙腳已經夾緊了我的右腿,顫顫地摩擦著。直到她整個身軀都留下我熱情的痕跡。

「你真得不記的我了。你家我卻很熟悉。」她這話驚動了我。

「還記得當時……」

我想起來了。

「那時妳才十幾歲。如今改變了那麼多,妳父母如果不是常見到妳,怕也不認得了。」我又說:「可見我喜歡的女人類型都一樣,幾年都不變,很專情。」我硬坳來掩飾突來的糗態與尷尬。

「會不會等妳三十幾歲後,妳去整容,一樣認不出妳來,然後再把妳一次?」她微笑不語。

「這叫『一女把三次,不知同一人。』」她的唇封閉我多言的嘴。

 

那是一家在新森南路的鋼琴酒吧。裡面有兩個較大的沙發座位,其他約有7、8檯可供4、5人坐的桌椅,還有個一半圓形的吧檯。前面有琴師在彈著鋼琴,兩個「女人」正在唱著台語歌曲「雙人枕頭」。

一名打扮像男人的短髮女生,坐在我身旁,拿起杯Tequila龍舌蘭酒說:「乾!」

這是家T吧。T吧是女同志社群集結的場所,T原意為英文的 Tomboy,在女同性戀中扮演男人的角色,而婆則是女人。當然也有同時具備或同時不具備男女兩性特徵的人。我在手掌虎口處抹一點鹽,也一口喝完,拿起檸檬片咬了一口。小森也喝了一杯。

怎麼認識小敏的,我也忘了。好像先認識他的阿哪答小喬。她在當琴師。跟她也有段若有還無的情愫。

「小時後我爸喜歡打麻將喝酒,家裡常有些雜七雜八的人出入。我被他朋友非禮過,所以討厭男人。」沉默了片刻,「後來我搬去跟阿姨一起住。」人生總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陰暗面,當你遇到後,該如何面對?

「這事我忘了很久,不知怎會對你說出。」我親一下她的嘴說:「怎不討厭我?」她似笑非笑的說:「因為你像女人啊!」

「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男人!」說完後抱住她,她在我懷裡嗤嗤的笑。我很溫柔的吻她。

「你的嘴唇很軟。」她說完咬了我嘴唇一下。不知道為何無法跟她做愛,也許怕又傷了她的心,記起她以前的回憶。也許是因為小敏。雖然她是女人,但自認為是男人,我也都把她當兄弟一樣看待。其實,她長得很漂亮。她為何想當男人?我沒問。知道了又能如何。

我與小森也常去gay吧或第三性公關酒店玩。反正玩法都大同小異,我們只想喝酒、頹廢。他們也常帶朋友來我的Pub玩,算是交流吧。

 

Jerry也回台灣幫我捧場。一樣的是,他身邊總是會有美妹,都是正妹。這點不想佩服他也難。

「乾!」

「乾!今晚不醉不歸!」我們連乾了十杯Scotch Coke。威士忌加可樂,是我們在澳洲常喝的。

想起他說過:

蘇格蘭威士忌Whisky,這個字是來自蘇格蘭古語GAELIC 中的「UISGEBAUGH」 或 「UISCEBEATHA」,其意思是「生命之水Water of Life」。                   由於目前對於威士忌的起源已不可考,但是較為人所能確定的威士忌在蘇格蘭地區的生產,已經超過了五百年以上,因此一般也就視蘇格蘭地區是所有威士忌的發源地。Scotch也代表Whisky。

這知識剛好也能騙騙美妹。

Jerry回台灣,也帶給我友情上的一點溫暖。因為我當初在台灣所熟悉的朋友,好像都不再熟悉。人生中,有什麼可珍惜?友情?愛情?親情?會不會只剩下些虛無縹緲的回憶?

 

她是ABC,從紐約回來玩。她很辣,從穿著到跳舞。外黃白心。我不喜歡這種女孩,但為何她會在我床上?其中過程已不可考。

「我不喜歡妳這樣穿。」

我的一句話,讓她不化妝,穿T-shirt與牛仔褲。

「你不化妝,這樣穿,很好看。」

我們在舞池中擁抱、熱吻。音樂從DJ台傳出The One You Love:

I know you need a friend
Someone you can talk to
Who will understand what you're going through
When it comes to love
There's no easy answer
Only you can say what you're gonna do

I heard you on the phone
You took his number
Said you were alone
But you'd call him soon
Isn't he the guy, the guy who left you crying
Isn't he the one who made you blue

When you remember those nights in his arms
You know you gotta make up your mind

Are you going to stay with the one who loves you
Or are you going back to the one you love
Someone's gonna cry when they know they've lost you
Someone's gonna thank the stars above

What you gonna say when he comes over
There's no easy way to see this through
All the broken dreams, all the disappointments
Oh, girl. What you gonna do
Your heart keeps saying it's just not fair
But still you gotta make up your mind

 

你要留在愛你的人身邊?還是回到你所愛的人那邊?

她回紐約還寫封長長的信,我也沒回。她信上說:

我很愛妳。你教了我很多……我男友是個黑幫份子,我很想離開他……我會聽你的話,變成一位好女孩……回到紐約,我才知道忘不了你。在那幾天裡,只有我們在房間時,我幾乎都是沈溺在愛慾的歡愉和狂熱,每一次的吻,都有那麼濃烈的滋味,你撫弄著我時,我都有一陣陣的快感,感覺到幾乎暈眩的幸福。我們談著、笑著,從黑夜一直聊到天明……在離別前的晚上,你的溫柔與熱情,有著更多綿密的情感,令我更捨不得離你遠去。兩張熱吻的唇,緊緊的糾纏著,舌尖感覺到鹹鹹的淚水,分不清是你的,還是我的……我會繼續完成我的學業,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能我翻譯的不好,但意思應該差不多。我不喜歡回信的,讓它去吧,一切隨風。愛情不是我能補抓的,總是來的快,去也匆匆;來的莫名其妙,走的莫可奈何。愛總是令人捉摸不定,很多時候我說我愛妳,心其實是碎的。

 

我泡杯茶給管區,他不喝酒的。又是一年三節,該給的紅包還是要給。

「生意如何?」他也不好意思拿了錢就走,禮貌上也要哈拉幾句。在人類的社會,貪污是個傳統,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但拿錢不辦事,就有理說不通了。

「消防隊來,你也不幫喬一下。」我口氣是抱怨的。

空氣中有點嚴肅。

「你包X錢給他,剩下的我來處理。」管區喝口茶,哈哈笑下。

「嗯。」

我想起金庸小說:「韋小寶帶了妻子兒女,命伕役抬了在台灣所發的『請命財』,兩袖金風,上船北行。臨行時向施琅要了原來台灣鄭氏的將領何佑、林興珠、洪朝,以及五百籐甲兵。施琅知他這次赴京,定得重用,自己在朝廷裡正要他鼎力維持,自然沒口子的答應,對他和索額圖又都送了一份重禮。
  台灣百姓知道朝廷所以撤銷舉台內遷旨意,這位少年韋大人居功甚偉,人人感激,萬民傘、護民旗等送了無數。韋小寶上船之際,兩名耆老脫下他的靴子,高高舉起,說是留為去思。這『脫靴』之禮,本是地方官清正,百姓愛戴,才有此儀節。韋小寶這『贓官』居然也享此殊榮,非但前無古人,恐怕也是後無來者了。歡送的鞭炮大放特放,更不在話下。」

   韋小寶應該稱得上「台灣污錢第一人」吧。「污錢」應該也算一種藝術,污得好讓人稱讚,像韋小寶,污得有智慧,污得讓人心服口服。如果是我在上位,怎會不污?不是每個人都有污錢的機會地。難得有機會,不污對不起自己良心,親朋好友,歷代祖宗,醇酒美人。但君子小人有所污有所不污,小人君子能污就污。污錢如果要大剌剌的來進行,當然你要學韋小寶一樣有本事有藝術,再把一些辛苦污來的錢做些該做的事,掩人耳目!當然,因為你付出的多,污錢污的辛苦,把污錢當作是自己加自己薪水也是應該。

   如果有人拿磚塊丟你,相信你一定會破口大罵,問候他祖宗好幾代;但如果他拿金磚塊丟你,也許你會頭破血流還滿臉笑意加上鞠躬哈腰的謝謝他說:「拜託!可否再丟一塊來。」有利益的事雖會頭破血流,卻也要勇敢向前(錢)。  

今年父親節大哥請吃飯,飯後我在餐廳門口抽根煙,突然聽見身旁母親罵小孩的聲音:「有拿就有拿,當你媽我是白痴啊,還謊話一堆。」小孩父親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不錯,不錯,以後可以選總統了,不過說謊的能力還要加強。」記得我小時說謊被我媽打,躲到床底下。我媽生氣的罵說:「你以為自己還小啊,都長那麼大了還躲在床底下。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給我出來。」我大叫:「男子漢大丈夫說不出來就不出來。」

   有次與朋友在pub喝酒,他說:「就算你被老婆抓姦在床,拍照存證,打死也不能承認你有出軌的行為。」我不解的說:「都被抓到了,還被拍照,事實怎能雄辯?」朋友說:「承認了等於被判了死刑,永不翻身。打死都不承認,你老婆還會有點疑惑,到底你有沒有對不起她。等過一段時候,她記憶沒那麼清楚時,再用你三吋不爛之舌,花言巧語,亂掰亂柪,你還怕她不信你?」他喝口酒又說:「當然其中奧秘不是三言兩語說得盡的。一是要有說謊演戲的天賦,二是要有經驗的累積,三要有後天環境的訓練。其中,謊言的拿捏,情緒的掌控,表情的生動,加上洗腦的技巧,這學問其實是博大精深的。」

   所以,污錢的藝術也是博大精深的。要相信自己污的心安理得,污的豪爽自然,污的不落俗套,污的不留痕跡。男子漢大丈夫說污就污,要污的有格調,要污的有信心,要污的留芳萬世,要污的讓人相信自己是清廉的。啊,污錢,以主耶穌基督的名!啊,污錢,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啊,污錢,千夫所指,雖千萬人吾往矣!

   昨天夢中,韋小寶生氣的跟我說:「有人學不到我功夫兩、三成,也敢學我出來污錢,污的亂七八糟,沒點格調,大小都污,只怕不污。也不拜我,請教於我,我在天上當『污神』當的好委屈啊!」夢醒大驚,看到身旁老婆搶我藍色棉被蓋著,把她喜歡的綠色棉被踢到一旁,還呼呼大睡。我只好拿條黑白色的毛巾暫時蓋著,黑白毛巾哪有藍綠色的棉被大?我只好把兩隻腳露在外頭。朦朧中,又做一場夢,只見身旁熟睡的老婆又把藍色棉被踢到一旁,來搶我黑白色的毛巾。只見我黑白色的毛巾緩緩飛起,左右兩腳還慢慢浮現出紅色的「是非」兩字。

 

一樣都是人類,為何認知有那麼大的差異?很多人顧東顧西,很多人卻不知覆巢之下無完卵?我悲哀的不是自己,是跟我同等的人類。他們只想得到、也只看得到離他們家十公里的範圍,更別說台灣以外,世界與地球。宇宙更是遙遠,是個幻想的東西。錢,不是每個人都賺得完,知識,也不是每個人都學得盡。當情人容易,當夫妻難;當朋友容易,當知己難;一起做生意容易,理念相同難。

歌德筆下的浮士德,是個深居學術象牙塔中,終至垂垂老矣的人物。面對即將朽壞的身軀,浮士德有非常多的懊喪,他覺得他的人生彷彿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了,他花了一生的時間研究學問,卻對人生體驗品嚐太淺,卻對知識有說不出的厭倦。煩惱之餘,魔鬼適時出現,引逗他出賣靈魂,交換條件就是讓他的人生重新開始,給他機會去品嚐所有過去為了知性而放棄的體驗。

 

那年阿扁當選台北市長,不知何時,八大行業,市府公共安全聯合稽查小組,到處執行斷水斷電。這比獨裁政府還獨裁。避免讓特殊人仕有利可圖,很多特殊行業與其讓它地下化,倒不如立法管理,也不會造成實質上問題的惡化。常會聽到人說:「人家比較民主、先進啊!」自己不會游泳,就牽托L.P.太大,會沉下去。都什麼時代了啊,還來這種愚民政策。做與不做,改與不改而已。每種政策都有利與弊,政客也分爛與更爛。但很多利多於弊的政策也不見有改善與推行,也不看看其他所謂民主、先進的國家如何去做。國家就是有太多政客,只說不做,才會被搞得越來越不民主、先進了。台灣所謂的八大行業,在所謂民主、先進的國家都有一套很完善的管理辦法,而且行之多年。上位者無能,也不吃威而剛。

訐譙龍有首好歌: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邊駛邊譙 實在真可憐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邊屎邊譙 實在真可憐
市政府2000年 是在弄啥小
咱辛苦賺錢買車買油稅都納未了
納東納西 納東納西 車給牽回來
噠車要停叨位 咱ㄙㄨㄚˋ不曉
哪私人的一個月租要四五千
市政府的路邊停車 一萬多也不夠
噠咱稍插咧 要來路邊放一泡ㄚ尿
現給你爹逕行告發 掛拖吊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邊駛邊譙 實在真可憐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邊屎邊譙 實在真可憐
啊現在的警察很打拼擱很鑽研 早早上班就出來攝影寫真
照相是不錯也不擱略ㄚ怪怪 很少照頭前ㄚ攏愛照屁股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邊駛邊譙 實在真可憐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像屎邊譙 實在真可憐
哪路邊畫一些紅線是卡好看
也不擱車攏積積去內面的巷子
有直咧橫ㄟ站咧倒ㄟ大家黑白插ㄡ
沒關係 咱政府會好好來開罰單
這些拖車做賊ㄚ一定世界第一名
三分鐘開門穿溜冰鞋兼貼紙
ㄟ拜託咧恁爸買車貸款納也沒ㄙㄨㄚ
啊恁嘎恁爸車拿來夾娃娃ㄡ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邊駛邊譙 實在真可憐
哇 沒線的劃黃線 黃線的變紅線
買一台車像屎邊譙 實在真可憐
哪講到捷運通你市府 咁有通阮家
哪沒你爹實在給你吃到夠夠 買車不順便將阮厝來賣掉
啊停車你擱加10塊 你娘咧 你爹要找誰算帳
你爹要找誰算帳 你爹要找誰算帳 你爹要找你算帳

這就是小市民的心聲。要的不多,卻幾任首長下來也沒解決。

我幾百萬裝潢的Pub,才開一年多,被迫休業。

 

這種人無法連任市長(已被台北市民唾棄,中南部鄉親卻感受不到),卻當上了總統。從他當上總統,就是台灣人民悲哀的開始。我早有預言,沒人相信。我不是個「咖」嘛!

 

我和小森常一塊到東區的Pub去(大概總是去那幾家),挑上兩個結伴同去的女孩,和她們聊天、喝酒,然後就把她們帶到賓館去做愛了。也不知道他們家的Pub怎麼不會被斷水斷電的

每次與不知名女人做完愛,第二天總是體會著歡笑過後那不知名的憂愁,體會著曲終人散後的那種寂寞。為何找不到一個真正感情的依靠?為什麼他們都能平凡的過日子?

一個人靜下來後,總會有不知名的空虛圍繞,也會覺得煩躁不堪,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後悔自己做了這種事,但當時卻又不能不這麼做。我的肉體又渴望和女人上床。

擁抱、親吻、愛撫、做愛本身十分愉快,但令我討厭的是翌日早晨分手的時候,一睜開眼睛,發現身旁有個女孩正呼呼大睡,房裏充斥著一股酒味,不論是床、燈或窗,所有的擺設都透著一股賓館特有的俗氣,而我則因宿醉昏沉沉地。不久,女孩醒來,開始囉囉嗦嗦地四處找內褲。然後就邊穿衣服邊說道:喂!你昨天晚上怎樣怎樣……」說罷,又面向鏡子邊塗口紅、補裝,說她頭痛啦、今天怎能好好上班啦等等。我厭惡透了。好像我變成她們發洩的工具。我是否要說:「有空再來做啊?」

有些女人會纏人,有些又太酷,不留下隻字片語。

 

那一年我除了喝酒做愛,就是做愛喝酒。像行尸走肉般,沒有一定的目標。沒有了事業與愛情,人生剩下什麼?我也不是真心想和眼前那些女孩上床吧!對我來說,那不過就是遊戲罷了。她們應該也如此,Just a one night stay

那天和小森與妹妹去KTV唱歌。我在獨自唱首歌:

 

世界太囉嗦 不分對或錯 像我這樣的老百姓誰會在乎我
有錢的當老大 沒錢的難過活 就算是看不慣 我又能如何
愛人離開我 不說為什麼 傷心難過的時候 我學會了喝酒
每次我都喝醉 但從來不犯錯 明天酒醒以後 我依然是我


笑容太甜 淚水太鹹 山盟海誓到了最後難免會變
煩惱太多 未來太遠 何不陪我一起放蕩遊戲人間

日子怎麼過 快樂不快樂 像這種無聊的問題你不要問我
該來的會來 該走的會走 反正都是沒把握 不必太強求
我有我的痛 我有我的夢 裝瘋賣傻的時候 你不要笑我
也許有一天 你我再相逢 睜開眼睛看清楚 我才是英雄

笑容太甜 淚水太鹹 山盟海誓到了最後難免會變
煩惱太多 未來太遠 何不陪我一起放蕩遊戲人間

酸甜苦辣 嚐過 人情冷暖 看破 江湖的路上 我身不由己
是是非非 拋開 恩恩怨怨 不再 自由自在 我浪跡天涯

 

   「你有時好溫柔,溫柔到連我都不由得感動的地步,有時則又極其冷酷、惡毒;有著高貴得出奇的精神層面,同時又是個無可救藥的俗物;能夠一面統率眾人樂觀奮鬥,一面卻兀自在陰鬱的泥淖中痛苦掙扎。」小森對著我說,「你有時像個溫柔儒雅的書生,有時又像滿口檳榔的土台客;有時像個憤世嫉俗的俠客,有時又像一無是處的流氓。」我哈哈大笑,心卻痛著。

「我好像是背負著自己的地獄過日子似的。這輩子辜負了太多女人與親友的期望。」我乾完一杯酒,「有位女人跟我說,『男人堅強時像石頭一塊,興奮失意脆弱無助時,卻又像個小孩子一樣。』」

「對女人,我不懂得如何分手,我會心痛。只好喝醉酒,表現自己最醜陋的一面,讓她自動離開我。清醒時,又好想挽回。真是多此一舉?但人總是感情的動物,很想解釋,我不是故意這樣對她的。但,怎能解釋?」

「為何要分手?」小森問。

「無法給她未來。趁感情還未深時,分手是最好的選擇。」小森聽後默默無語。我知道他對我的話很有意見。

 

我獨自在房間啜著威士忌,一邊想著自己此後該何去何從。閉上眼睛,我暫時將自己委身於記憶中的黑夜。風聲比往常聽得更清楚了。那風並不算大,但卻吹過我身子四周,留下了出奇鮮明的軌跡。一張開眼睛,夏夜的黑暗又更深了。

我突然來到了海上,只一瞬間又已經沉入海底的黑暗中了。遠處有道淡淡的光仿佛無處可歸的遊魂似的,在濃暗中不停地徘徊。

黑暗中,我幾次伸出手去。但卻什麼也碰不到。那道小小的光線在我指尖就快碰著的地方。四周又一片漆黑。我看不見光,感覺不到海的冰冷,連感覺也慢慢在消失。

我的體內仿佛失落了什麼,但卻沒有東西可以填補,遂成了一個單純的空洞擱在那兒。身子也於是輕得頗不自然,只有聲音空自回蕩在黑暗中。

我好像看到黑暗中有座廟廟外瞬間升起一堆大火,我應該是來到金庸小說裡面十幾人盤坐火旁,把屍首放入火裏,雙手在胸前捧成火焰飛騰之狀,我跟著他們齊聲念誦明教經文:「熊熊烈火,焚我殘軀;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該玩的好像都玩過,該經歷的好像都經歷過,人生剩下的好像只有痛苦與煩惱。死,也許是一種解脫!世界上人口太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更好。我那時很想知道死後的世界。跟我想得相同嗎?還是別出心裁,另有一番情趣!

像酒醉後的頭痛侵蝕我的腦,睜開眼後,看見四周一片白。天堂與地獄應該都不是這個樣子,醫院還比較像些。記憶慢慢的有點清晰,我好像不小心把安眠藥當維他命一樣,一顆一顆的吞入肚中,在配點威士忌好入喉。


  
當時會選擇自殺,自己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就好像人生的過程,必須經歷的。管他死後的世界會如何,因為我不必、也不想再逗留滾滾紅塵中。

很多你認為你所熟悉的人,不一定熟悉。如果不說出來,沒有人能知道每個人內心在想什麼。表面只是假象。就算講出來,很多人也不一定會明白。很多事物是要真正親身的經歷感受過,才能體會了解,不能用猜測想像的,也沒辦法分析報告或用語言文字來表達。人類的思想就如同腦的功能一樣複雜難瞭。

會不會忽然有一天,你發現這週遭你所成長熟悉的環境你並不是那麼熟悉,從小到大的朋友,也漸漸地陌生,甚至你其實也不太了解你身邊結婚多年的人。你所熟悉的一切好像會隨著時光的逝去而消失遺忘。

想死就死,想活就活,一切順其自然,沒什麼大不了。世界不會因為你死而停止轉動,就算你是舉足輕重的人。死,早與晚而已,除非你在意留下或經歷、享受過些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喜歡富貴的人,一般都不想死的,好像。

科學家好像太理性現實,也忙著研究許多未知的事物,自殺的時間可能也挪不出來。為何一樣的DNA,發展出不一樣的人性?

我們一出生,便活在世俗的枷鎖裡,就在學習人之所為,應該與不應該,應為與不應為。因時因地,因風俗民情之差異而立規範。唉,人生在世,何苦由來?本是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人死後真的有靈魂嗎?世上不同的宗教都會談到源起、變遷、生死、死而復生。生命的循環――生――死――再生。像圍繞圓心,規律轉個不停的指針,橫跨時光從幾分鐘到幾千年,大地蒼穹漫漫迢迢,芸芸大眾的生死,不過是宇宙時空中的驚鴻一瞥。多數的宗教信仰認為:肉體死後,靈魂會繼續存在,而且大體上還保存著人類的本質。如果失去了靈魂,肉體將不能正常運作。至於靈魂要上天堂,下地獄,還是輪迴,就看哪門宗教而定。當人死後,靈魂會離開肉體,這些靈魂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是不是人有生死,才認真的去想生死的問題?如果人能永生的話,誰會去思考活著與死後的意義?有必要嗎?如果人類沒有了生老病死、七情六慾,是不是也沒那麼多可歌可泣與動人的詩詞文章?它們會讓人感動嗎?

有生有滅,就好像物理定律一樣,有跡可循,循環不息?是不是人類的生死,也如出一徹?還是超出人類的認知而寄託於宗教?宗教也許不是看破生死,而是畏懼生死,想為生與死的解釋註下完美的句點。死後是不是如同睡覺般,什麼都不知?還是有人類畏懼死亡因而所產生的靈魂?

徐福向秦始皇建議,讓他帶領3000童男童女和必需的物品、海員、工匠、醫生以及其他有關人員,到海外去尋找仙丹妙藥以使秦始皇長生不老。徐福到達海外後,那尋的到仙丹妙藥?生與死之間,做出決定,不如我在海外長生不老吧。所有的宗教,是不是想把生命詮釋上永恆的等號?信我得永生?可成仙成佛?也許只有一句,還不想死,不想死後沒自我。

陶淵明是不信神佛的。早在他29歲當祭酒時,看夠了王凝之的信佛與慧遠他們譯佛經,印佛經的情形。他清楚的知道所花的錢是從國家百姓上頭徵來的,挪用在佛教上面。百姓不識字,還要出錢買經?經典能當飯吃嗎?他的形影神三首詩不僅肯定神滅,也對宗教的迷信,作了一定的否定。

存在就只是存在,生命就是這麼荒謬。

一生何求?常自己放棄與拋開,耗盡了這一生。迷惘裡永遠看不透自己所失去的,其實卻曾經擁有。

如果你回憶你的一生,三言兩語就交代完畢,回憶一切,也很快就過去。那你何必斤斤計較現在的每個時刻細節,不肯退讓一步?而當時不知執著些什麼?該做些什麼?該放手些什麼?

能夠重溫美好的過去,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動?感動這記憶的召喚雖因年歲的增長,仍絲毫不減其撼人的力道?還是感動在此刻這個追逐名利的擁擠世界裡,居然還有一個角落可以擺放清新?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國姓鄉北邊與台中縣交壤,因中潭公路成為通往埔里、魚池、仁愛鄉的必經之處。天然的山林有烏溪、南北港溪和木屐蘭溪的流穿。晚風帶著餘溫吹來,輕拂在她外公庭院相依偎的我倆,既沒有輪廓也沒有重量。遠方艷色的雲片朝夕陽的方向翻滾,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和諧。聽她媽說過:「國姓鄉在清朝時屬於埔里南投番社,除了原住民部落,遍佈的原始森林人煙罕至。」

「到了明末清初,鄭成功軍師劉國軒率兵驅趕原住民,使漢人遷入開墾。屯懇的漢人沿著北港溪岸耕作,這也是北港溪堡的地名由來。清光緒20年西元1894年),北港溪岸群落為了感念延平郡王國姓爺鄭成功而有國姓莊出現,當時分為內國姓和外國姓兩莊。到了日據時代,日本在此設置能高郡國姓莊役場,取代沿用已久的北港溪堡,自此開始國姓的地名。國姓鄉是沿海地區與埔里社交通要道,腳伕行商來往絡繹於途,因漢人村落常因原住民部落出草事件,使得清朝林朝棟率兵五千人屯駐。當時駐軍廣開阡陌,並鼓勵人民開荒,種蔗製糖,這也是日據時代國姓北港溪岸蔗糖興盛的起源。台灣光復初期,國姓劃歸台中。台灣光復初期,國姓劃歸台中縣,並成立國姓鄉,至民國39年,國姓鄉改制入南投縣。」

剛規劃完成的國姓老街旁就是國姓爺鄭成功的大石像,是非常顯著地標。我聞著她的髮香,任髮絲在我臉上飛舞著。這靜謚的夜晚,是屬於我們的。

「希望我們不會有分離的一天。」我抱著她白晰的裸體

   「你要先懂得愛自己,才能愛我、照顧我。」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這是妳最喜歡的一首詞。」

「嗯。」

也許一個傷過女人心的男人,才會更珍惜眼前的人。一個失敗過的人,才會懂得眼前的一切得來不易。

我回憶著自己的故事。

 

其實認識她也很久,她以前是別人的女人。打電話給她時,他們已經分手了。我約她第二天出來吃飯和看電影。世事與人生總是很奇妙的發生與改變,好像真的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能不能牽妳的手?」她低頭不語。如果這時不把握機會牽她的手,就對不起自己。雖然有了小孩,戀愛經驗也很豐富,那時卻好像初戀時的感覺,一切好像都會從頭開始。

 

我脫她衣服時,她有點反抗。

「當我女朋友好嗎?」我望著她。我吻了她,「當我女朋友好嗎?」

那是連續三天的纏綿,像對失散多年的情人,再次相逢。

「下一輩子我也要愛妳。」我好像上輩子就已經認識她了,那種感覺像一見鍾情。我們很談得來,總是天南地北的聊著,也不知哪來那麼多話題可聊。明知明天還會見面,卻依舊捨不得掛上電話。跟很多女人再一起時,除了做愛,不知說些什麼好。人與人之間的默契,真的好像是前世培養好帶來的,有人與自己可以酒逢知己千鍾少,有人卻話不投機半句多。

 

記得曾一起去澎湖玩。

聽說澎湖有三多:廟多、風沙多、躺者比站者多。

澎湖東北季風的威力,遠近馳名,且土壤貧瘠,一般來說,草木不易生長。就在車子緩緩進入白沙島最西端――通梁,矗立眼前的是,一棵樹齡高達三百多年的老榕樹。這棵古榕,共有98條氣根,盤根錯節,再加上受到東北季風影響,枝幹的生長呈橫向發展,歷經歲月的洗鍊,形成今日天然綠蔭,覆蓋面積約有1,000平方公尺。我和她不覺為這景象所動容!
   古榕不畏惡劣地理環境,傲然而立,因此被譽為澎湖神木,為澎湖縣樹,象徵澎湖人堅軔不拔的精神。而奉祀「康府王爺」的「保安宮」,因廟前有著這一棵三百多年的古榕盤繞,香火鼎盛不絕。只是「康府王爺」仍不能免俗的,為古榕題字:「祈求必應財神樹」。

「我都已三百多歲了,還要有求必應,這般勞碌,可不是要累壞我這把老骨頭了嘛!」我學著老人的腔調,模仿古榕說話。她笑道:「對啊,饒了祂吧!人類別只都替自己想。」我點頭:「如果祂祈求不應的話,能不能活那麼久?會不會早被人類砍了、燒了?」她認真的瞅著我:「那表示祂很靈喔!?我們也去拜一拜。」我知道她是為我而拜。

約十公里的海岸線,有三分之一是綿延不斷的潔白沙灘的吉貝島,是一個原本從事漁業的淳樸小島,因旅遊業的蓬勃發展而一夕成名,成為澎湖重要的旅遊景點。

我和她漫步在沙灘上,陣陣的海浪輕輕的打在我們的腳上。我們坐在沙灘上,看著蔚藍的海著海浪,聽著簡單但豪氣的音符。我換個姿勢,躺在她溫暖的懷裡,抱著她柔軟的大腿,聽她與海一起合唱。

我要你陪著我 看著那海龜水中游
慢慢的爬在沙灘上 數著浪花一朵朵
你不要害怕 你不會寂寞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左右 讓你樂悠悠

日子一天一天過 我們會慢慢長大
我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麼
我知道有一天 你 一定會愛上我
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很不錯

時光匆匆匆匆流走 也也也不回頭
美女變成老太婆 哎喲
那那那個時候 我我我我也也
已經是個糟老頭
啦啦 我們一起手牽手
啦啦 數著浪花一朵朵


我也加入了合唱團一起唱著

 

時光匆匆匆匆流走 也也也不回頭
美女變成老太婆 哎喲
那那那個時候 我我我我也也
已經是個糟老頭
啦啦 我們一起手牽手
啦啦 數著浪花一朵朵――《
浪花一朵朵 任賢齊

 

我吻著她,緊抱著她,好像她明天就會離開我,從我身邊消失一樣。她的熱情回應,也刺激著我的本能。管他旁邊有沒有人在看,我的眼中只有她。我只想跟她在天地之間融合成一體,再也不分你和我。我分開她的雙腿,進入她溫暖的深處。她抱著我興奮的低吟,宇宙萬物中,好像只有我倆存在。我抱著她,迷戀她的肉體,更與她心身合一。彼此的愛戀,不用透過語文便能知曉,語文反而是層障礙。我倆躺在沙灘上喘息,赤裸的吸收宇宙萬物所帶來的天地精華。

「下一輩子我也要愛妳。」她又深情的吻著我,手撫弄著我的陰莖。她的嘴緩緩移下,舌尖來到我的乳頭,又漸漸移至到我的性器。

她坐在我又充血的陰莖上,上下移動。我雙手用力捏著她的乳房,享受她的愛。寂寞的大地,只有我們交合的愉悅聲音。我倆抱在一起,心中只有彼此,眼中只剩你我。

海風中傳來一首伍佰的歌:

 

風兒輕輕的吹 雨也綿綿下個不停
望著走過的腳印 有崎嶇有平靜
看著妳的眼睛 我最熟悉的表情
一路上有妳 因為有了妳
人生旅程不再冷清
迎著風 迎向遠方的天空
路上也有艱難 也有那解脫 都走得從容
因為妳是我 生命中的所有
將我的心放在妳手中 陪妳到永久

花兒開在雨中 雨水濺濕妳的眼眸
怕我說得太晚 讓妳如此的承擔
面對歲月的河 對妳已經無法割捨
我是愛著妳 深深愛著妳

一首屬於我倆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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