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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來從山學園的第三日是假日,他要求何庸帶他好好的逛一逛此園區。張凡最主要的目的是:如何逃離這鬼地方。他很想Monica。

    「雖然我們周休二日,但我有很多功課要作。」何庸相當為難。

    「好歹我們也算是『屎屁之交』,你不幫我誰幫我?」張凡盧道,「難道你要如此沒趣的過一生?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就是說一個人不出去吹吹風,看看小橋流水,枉費你還是個少年人。」

    何庸摸摸頭道:「好像不是這樣解釋的……」張凡不等何庸說完:「每個人都是有潛能的,所謂生於安樂,死於憂患。所以,當面對壓力的時候,不要焦燥,也許這只是生活對你的一點小考驗,相信自己,一切都能處理好……窮者思變,人只有有了壓力才會有動力……簡單生活才能幸福生活,人要自足常樂,寬容大度,什麼事情都不能想繁雜,心靈的負荷重了,就會怨天憂人。所謂人生苦短,讀書太多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簡簡單單的生活就是快快樂樂的生活……」

    張凡見何庸還再思考,繼續盧道:「君不見——《紅樓夢》告訴我們:凡是真心相愛的,最後都拆散了;凡是胡亂混搭的,最後都團圓了。《西遊記》告訴我們:凡是有後臺的妖怪,最後都修成了正果;凡是沒後臺的,都被猴子打死了。《水滸傳》告訴我們:只走白道不行,只走黑道更不行;要懂得走黑白兩道,官商或官匪勾結的道。《三國演義》告訴我們:精兵強將只能一時輝煌;兵多將廣才能得天下……所以我們要忘記憂愁,勇敢向前行,努力去探求未知的境界……這是自然的心理。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就是說我們要尋『道』,也就是追求知識,一定要找尋可以走的道路,尤其是非常不尋常的道路……」張凡越說越口沫橫飛,令人不知所云:「所以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呢?說到頭來,這紛紛擾擾的世界竟是個巨大的羅生門……Everybody lies,sounds like Doctor House,一件事情如果沒有親自經歷或眼見,那麽從別人處聽説的,就一定不是事情的全貌。因爲講述給你聼的人,一定會不自覺的維護自己在事件中的角色。有時候甚至並不是故意,下意識成爲了本能。每個人都習慣用自己的觀念去判斷和認知。人的認知受限于成長過程,環境,教育,性格,甚至當時的心情。認知的時候也必然是維護自身的立場。所以一百個人會有一百個哈姆雷特。那麽,這樣的判斷到底是否符合事物原貌?然而這危險黑暗和悲涼的一線,也正是人之所以爲人的原因。善惡同在的是人,所謂『人只一心,既可成佛,也能入魔。』走吧!讓我們好好探索這未知的世界……」

    何庸的腦袋一時之間轉不過來,莫名奇妙的點頭。

    「不是往那,往這走。」何庸也不知道為何帶著張凡走。他們往後山上方向走去。

 

後山的美景,讓張凡不斷讚嘆大自然的美。這景色,他從小至大也沒見過。奇松怪石近在眼前,仰望則高不見頂。遇到天氣變化時,或霧氣茫茫,或陽光照頂,或烏雲瀰漫,或山嵐漂浮。能讓人在短短時間裡,體會如夢似幻、氣象萬千之感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盡展綽約風姿、婀娜身影,迎接四海賓朋、八方遊人。像似走進童話故事裡的世界

「這到底是哪?」張凡感嘆的自言自語,「地裡面怎會有這種景色?」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從小就生活在這。」何庸迷糊答道,「但這後山是禁區,我也沒來過。」

    美人竟不來,陽阿徒晞髮。

    張凡心中想道:「如能與Monica來此遨遊,多美妙啊!」可惜如今在身旁的是位肥胖且不解風情的傻大個。忽問:「這裡到底是要學習甚麼?

    「紅塵凡人居於地界,順生應死繁衍不息,得失苦樂情慾交熾。對修士而言,世間的所謂親情友情愛情,在時間長河中不過轉眼雲煙,為了成仙都需要拋棄。」何庸抓了抓頭道,「而修士的等級劃分為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練虛期、合體期、大乘期。」

    張凡插嘴道:「我還月經期、排卵期、產卵期、初生期、青少年時期哩!都甚麼跟甚麼啊!」

    何庸含笑道:「煉氣為煉化天地靈氣為真元,修真者第一步。築基是打通全身經脈,伐毛洗髓,為往後修仙打下基礎,此時才成為真正的修真者。結丹為真元固化,凝聚成金丹。所以也稱金丹期。踏入金丹即可擺脫凡塵中的五穀輪回。元嬰期是金丹破碎成為元嬰,是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人,開闢紫府,元嬰也是魂魄的進一步進化。化神修士可以初步的調用天地元氣,尋求五行合一的方法,使自身與天地靈氣相合,由此進入煉虛境,邁入修仙中階段。煉虛境修士已經可以調用天地元氣,靈根五行合一,身體與天地融為一體,不朽不滅;但煉虛境修士需要壯大神魂,度過心魔劫,則可進入合體境。將天地靈氣為我所用,是合體境修士的主要神通,合體境修士可以初步的借用天地法則之力。大乘境修士元嬰得到固化提升,肉身得到重鑄,可以借用法則之力……」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張凡打了個哈欠,「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修完?再說了,跟我有啥半毛錢關係?」

何庸指著一旁的小路道:「聽說那是學成出園區的道路……但許多師兄弟都過不了關,只好再回學園來繼續修煉學習。

張凡雙眼一亮,也不等何庸,往小路飛奔而去。一路上但見樹生石上——大多不滋生與土,而盤根于危岩峭壁之中,挺拔於峰崖絕壑之上,破石而生,傍崖而長,蒼翠挺拔,虯枝盤結,形態奇特。張凡又見小松不盈尺,巨松高數丈;那姿態美得奇,又奇得絕。此處山松側枝多呈水平方向伸展,松針則如被修剪過似的,平平整整,清清爽爽。由於自然的造化,每株松樹又各具儀態,蒼勁多姿:或聳立挺拔,或翠枝舒展,或虯根盤曲,或矯健威武;而枝葉光怪,奇岩怪石橫豎錯落,似斷似墬,窈窈冥冥。有些巧石,或可稱怪石,大的就是一座山峰,小的如同盆景古玩。它們個個巧奪天工,或形似,或神似,惟妙惟肖,妙趣橫生。

「什麼禁區?我看是無人禁之區!」張凡邊奔邊對何庸大叫。

忽天地間傳來一聲響: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張凡猝然停步,何庸差點撞上他。張凡四處張望,卻不見發聲之人。突然一笑聲讓四周空間有如壓縮變小般,迫使兩人向後退了幾十步才能喘息。笑聲又響起,讓他們又退了十幾步才停。但那天地間的無形的壓力卻越來越大。但見張凡汗流浹背,跌坐在地。何庸卻是盤腿而坐,釋放靈力抵抗。若非張凡心志堅毅,早銳氣盡消,鬥志全失。忽然壓力減退,兩人皆鬆了口氣。

「好強的靈力,此刻我心中還毛毛的。」何庸躺在路上,喘著氣。

「什麼毛毛的,我看你是作賊心虛。你沒聽過佛家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張凡還在死鴨子嘴硬。

「你沒有留意他吟詩的方法?他是一口氣把詩吟出來,所以吟詩便如吐吶呼吸,毫不間斷的連續下去,故能若流水之不斷,既是好聽,又釋放出深厚的靈力。」何庸心神嚮往的道。

「光頭不一定是和尚。你沒看過NBA籃球賽嗎?十個黑人有九個光頭!如果他們全出家當和尚,誰來打籃球?」張凡依舊花嘴花舌,不服輸。

「所以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若驚動這位高手,我們兩個說不定便要長留在這裏當和尚,我倒沒有甚麼問題,恐怕你會受不了。」何庸色變道。

「什麼跟什麼啊?學我啊!我講西遊記,你講哈利波特。」張凡深吸一口氣。

只見來人不但非是愁眉苦臉的老和尚或道士,還是如此年輕俊秀,橫看豎看都不會超過四十歲。他驀然從山林中走出。他的身材修長瀟灑,鼻子平直,顯得很有個性。上唇的弧形曲線和微作上翹的下唇,更拱托出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嵌在他瘦長的臉上既是非常好看,又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兒。下領寬厚,秀亮的臉有種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神態既不文弱,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盛氣淩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最使人一見難忘是他那對深邃難測的眼睛,能令任何人生出既莫測其深淺,又不敢小覷的心。他盯著張凡細看。張凡被他盯的頭皮發麻,摸摸屁股心道:「他不會是gay吧?」

「Hi!」那人微笑打了聲招呼。

張凡與何庸同時色變。
  竟是一聲Hi,卻能令整座山都震動起來,這是甚麼神功?

張凡沉聲道:「所謂上乘武功,講究應進則進,該退便退。」何庸也隨他下山而去,暗忖:「這高人長相與張凡好像。」

 

Monica與優子逛了一天,早已累且睡得不醒人事。優子凝視著她,心想:「這真的是我要找的人嗎?」

地下室的階梯筆直而下,魆黑望不到盡頭。它沒有一般地下室的濕氣而產生的霉臭味,反而有一股芳香傳來。優子其實根本不需任何照明設備,就能熟悉且悠哉的往下走去。但她一下階梯,感應式的照明設備便開啟,照亮整排往下的階梯。

    她走完不算短的階梯,來到一大廳。大廳正中後方有個約五公尺高的織田信長立像,只見粗而有力的眉毛、大且細長的眼睛、高至鼻梁的鼻子、緊閉的嘴巴、臉長且輪廓明顯,留著鬍子,頭戴著南蠻兜。(南蠻是當時日本人對於西班牙人、荷蘭人及葡萄牙人的總稱。兜,頭盔。)

    兩旁還有約兩公尺高的戰馬,馬上坐著的武士身穿盔甲,手持鋒利刀劍,頭戴頭盔。一人是豐臣秀吉,另一人為德川家康。

    四周各面牆壁上的畫所代表的意義也代表織田信長要平天下治理天下的崇高理想及新穎的宇宙觀,還有織田信長的親筆書信及專用的「天下布武」朱印及簽名花押。織田信長立像前有座約三公尺高的安土城模型。安土城為織田信長所打造的日本第一座巨城,也是日本第一坐擁有天守閣跟唯一一座天守閣為八角樓設計的城池。

    優子把玩著一把武士刀。此刀乃村正所鑄。鐮倉末期名刀匠岡崎五郎入道正宗弟子村正,相傳他心術不正又因正宗不傳他鍊刀的水溫控制秘傳而懷恨在心,就私下盜取此秘傳來實作,被正宗發現後,一刀砍斷了他的手腕。

    村正破門之後,便以打敗正宗所鑄之刀為目標。從此邪惡之心入刀,自此村正成為不詳的代名詞。至於妖刀村正的傳說,源自後來的德川幕府。由於德川家康族人曾死於村正所作之刀,因此村正刀在德川時代被冠上「妖刀」一詞。人們視之如邪物,許多落「村正」款的刀「村」字常被磨掉,而在「正」字之下加上「宗」字,將「村正」更改為「正宗」,以避邪氣。

優子想起長輩曾對她說過:

    織田信長完全是個異類。天生知道怎麽打仗,小小年紀就懂得老子的「大智若愚」,不是拿神社的飯就是踩農民的瓜,別人都以爲他是不懂事,恣意妄爲,誰知他另有深意:是想用雙腳丈量自己的領地。見到老爸信秀也不尊重,還大言不慚地說老爸沒有可供自己學習的地方,如此狂傲,也似乎世間少有。他的不走尋常路,不僅在兵法上,還有在政治策略上。大敵當前,人人自畏,他卻玩自暴自棄法,去跳舞學敲鼓,但在決戰前快馬加鞭,一鼓作氣擊敗敵軍;順利進入京都,人人以爲他會留在京都,但是他卻重回岐阜;三利、松永黨圍攻京都,人皆以爲他會派上萬大軍支持明智光秀,他卻派150騎勢如破竹攻入京都……一切招數都出乎對手的意料之外,而一切結果卻在他的掌控之中。

    織田信長曾說過一句名言:「我即是神!」

 

    傳說以前有三個人在觀杜鵑鳥,突然有人問到誰能讓這隻杜鵑鳥叫呢?

    第一個人說:「如果杜鵑鳥不叫,我就一直等到他叫。 」

    第二個人說:「 如果杜鵑鳥不叫,我就一直逗他,逗到他受不了為止,他就一定會叫。」

    第三個人說:「如果杜鵑鳥不叫,我就一刀把他殺了!」

    第一個人叫德川家康,第二個人叫豐城秀吉,第三個人叫織田信長。

    日本的戰國時代,諸侯割據,大名之間爭奪政權的鬥爭十分激烈,實現國家統一是這一時期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

 

    傳說彌右衛門的妻子平日篤信日吉權現(太陽神),經常向日吉權現祈禱能夠生一個男孩。有一天晚上,她夢見太陽進入她身體,之後,她懷了身孕。十三個月後,這個小孩誕生了。由於是日吉權現所賜之子,因此命名爲日吉丸。這個小孩,臉長得像猴子一樣,所以大家都叫他猴子。

    豐臣秀吉的父親木下彌右衛門曾經在織田家擔任「鐵炮足輕」(火槍步兵),受傷後回到老家當農民。他從替織田信長拿拖鞋的身份,變成爲天下霸主時,連當時的知識份子也覺得不可思議,認爲他似乎不只是個凡人。

    本能寺之變改變了豐臣秀吉的命運。根據《川角太閣記》的記載,明智光秀在事變之後,立刻派密使去向毛利氏報告。沒想到這密使在暗夜中迷失方向,誤入豐臣秀吉的兵營中。此時正好是本能寺之變的第二天。豐臣秀吉知道此事後大吃一驚,同時他也預感到他的一生的命運將會有巨大的轉變。

    一日他夢見織田信長對他說 :「藤吉郎,你的時候差不多到了,我來迎接你。」做此夢後,他知道自己來日不多 。八月十八日,在伏見城內結束波濤洶湧的一生,享年六十三歲。留下一首辭世歌:「隨露珠凋零,隨露珠消逝,此即吾身。大阪的往事,宛如夢中之夢。」

 

    山岡莊八用一千餘萬字的日文,對出現在德川家康生命中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和心路歷程,幾乎都有細膩的描寫,而提出主旨:「忍耐!」大仲馬在他出神入化的巨著《基度山恩仇記》中,最後一句話,就是:「等待!」在那個英雄輩出的時代,德川家康最終脫穎而出,結束戰國烽煙,開啟日本260多年的和平統一的局面。

    如果沒有本能寺之變呢?如果德川家康沒能活那麼久呢?如果有太多如果,歷史也不是歷史了。

    只見優子往織田信長立像後方走去,在牆上的密碼鎖按了密碼,一道門開啟,她走了進去。這房間裡全是高科技裝備。房間中間牆壁上有個大大的液晶螢幕。螢幕上剛好出現了一個臉龐,與優子視訊對話。那是總部位於大阪的山口組現任組長篠田慎吾。

 

    周老吼完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後,將筆放下,嘆口氣:「該來的如何躲的過?」

    昏暗的巷道裡,周老與黑衣蒙面人面對面互相打量。

    「為何你們做壞事的人一定要黑衣蒙面呢?這樣會讓作者的小說不好看哩。好像千篇一律,無法突破。」周老替我這個作者打抱不平,「內褲外穿是超人,往頭上一套變蝙蝠俠,再加個蛋殼還會成鹹蛋超人;當蛋殼碎掉,蛋白往上一抹(梳)頭髮,又可化身為原子小金剛……」(他媽的,我是在寫小說還是在畫漫畫。)(此處暫且撇開不管。我相信此刻的作者已經醉了,開始胡說八道。)

    但見黑衣蒙面人倏地標前,酷酷的不理我們,直到了周老三步許處,才吐出舌頭,裝「口」愛。其實他是使了個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拳往周老的面門擊去。周老一動也不動,手腕一搖,後發先至,手掌斜劈黑衣蒙面人左肩。黑衣蒙面人大吃一驚,退了一步,周老拳術之妙,竟使黑衣蒙面人有力難施。黑衣蒙面人心中不忿,一聲大喝,猛虎般撲去,一連七拳,狂風掃落葉般迎頭照臉,忽上忽下,往他攻去。
  周老嘴角含笑,凝立不動。可是無論黑衣蒙面人由那一角度攻去,周老總能恰到好處地把他的拳擋開,而接著的掌勢又偏能將黑衣蒙面人迫退,不用和他硬拚鬥力。雖只守不攻,卻是無懈可擊。

    只見黑衣蒙面人全身慢慢形成一層火膜,像個朦朧火人。

    「終於忍不住了啊!」周老哈哈笑道,「你忘記了在地球禁止動用靈力與修仙法術?還是當我們這些老屁股是二媽生的?」

    「砰!」一團火球直接撞在周老的身體上。巨大的衝撞力,使周老身體外泛出一層金光和一層白光,火球消失在其中。

    「大乘!」黑衣蒙面人驚叫一聲,周遭火芒劇增,想要火遁逃離。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一起吃火鍋。」周老大手一揮。

 

新宿歌舞伎町一天有卅萬人出入,是日本也是東洋最大的鬧區。從新宿的JR電車車站東口起約走數分鐘。這個由靖國大道以及明治大道所包圍、約卅五萬平方公尺的地區中,有電影院、劇場、餐廳、風化店、酒吧、賓館、飯店、賭博店等區。夜間人來人往不絕,因此被稱為「不夜城」或是「不眠之街」。台灣、韓國及中國大陸出身的人經營的店相當多。歌舞伎町是在戰後一九四五年的復興計畫中開始整理復興的,當時不少台灣人在當地圈圍屬於自己的地。但是最近開始有不少大陸幫派也進駐歌舞伎町,導致台灣人勢力大為削減,或是遭到欺壓。

這晚歌舞伎町的空氣卻不安的流動著。

「砰砰」的槍聲不斷響起,像過新年放鞭炮一樣平常。

在日本,黑道團體稱為「暴力團」。目前,日本暴力團的「三大金剛」分別是山口組,住吉聯合會和稻川會。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據刑事局的資料顯示,目前在日本主要有3家黑道勢力最引人注目,分別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其中又以山口組的勢力最大,黨徒最多,截至2005年末,其有成員2.17萬人、准成員1.93萬人,占日本暴力團體總人數的一半以上。

稻川會與住吉聯合會正因六本木的地盤和利益衝突而在全面火拼當中。

「砰砰」的槍聲不斷響起。當日本警方趕到現場時,該單位已是人去樓空。日警方後來查出,那棟公寓是稻川會的事務所之一。

住吉會幹部杉浦良二要去迎接大哥時,被迎面而來的「黑騎士」連開三槍喪命。

東京購物天堂涉谷和池袋的一些公寓,也傳出一連串的槍聲。警方也查出,那都是稻川會分子藏身的公寓。日本警方還在那裡發現兩名住吉會人馬,當時他們身上都帶著槍,警員於是將他們逮捕。

    一名住在六本木的外國人接受採訪時很擔心地說:「六本木那麼多大使館,人們都說住在這一帶,守衛嚴謹,最為安全。可是這幾天聽到那麼多槍聲,讓我們全家夜晚都睡不著。現在,出門也要三思而行,不知日本哪裡有賣防彈衣?」

 

    山口組的創始人是出生於兵庫縣淡路島的漁民山口春吉。山口春吉從鄉下到神戶謀生,投奔到神戶最大的幫派組織大島組門下。 
    1915年在神戶市內,他與另外約50名碼頭裝卸工成立山口組,當時為「大島組」的一支。
  該組織第三代首領田岡一雄,是個典型的兇悍之徒。1913年出生的田岡一雄,小學畢業後到川崎造船廠當了一名見習工,不久就參加了山口組。田岡自幼喜歡鬥狠,驕橫兇悍。到了山口組後,更是如魚得水。有一次山口組在對外襲擊戰中,田岡竟用手把對手一員勇夫的眼睛給挖了出來,由此他獲得了「熊人」的稱號。
    1936年,一位遠近聞名的賭徒,酒後闖進兵庫的一家山口組事務所(也是賭場)尋釁。眾位山口組成員與之相搏,都不能制服這個賭徒。田岡正好路經此地,見有人膽敢在他的地盤撒野,當即火冒三丈,揮起武士刀,一刀就把賭徒殺了。員警聞訊而來,田岡一雄並不逃避,在向同夥告別後昂首進了監獄,他被判了8年徒刑。
  1943年,田岡因遇大赦,提前出獄。田岡回到山口組後,立即召集昔日的部下成立了田岡組。有一次,兵庫縣員警掌握了山口組眾頭目在「田岡禦殿」即山口組總部議事並私藏毒品的情報,突然包圍了田岡家,進行搜查。
  在場的其他人都大驚失色,認為大勢去了,而狡猾的田岡卻無事一般,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聽到員警來,還滿臉謙恭地請員警慢慢搜查。員警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垂頭喪氣地走了。原來毒品已被田岡吩咐暗中提前轉移了,連眾頭目都不知道。經過這一變故,眾頭目對田岡更服氣。
     2007年伊始,日本兵庫縣警方驚奇地發現,本部設在該縣、亞洲最大的黑幫——山口組,2006年的火拼事件竟然為零。這與前一年的293暴力事件形成鮮明反差。

    身著規整的西服領帶、脖子上掛一個證明身份的胸卡,這是日本公務員和上班族最常見的日常打扮。不過,日本暴力團組織中最大「社團」山口組的成員,竟也是這般模樣,走在窗明几淨的辦公大樓內。 
 

    加州最大城市洛杉磯,也是全美第二大都會區,氣候終年溫和宜人,冬天涼爽,夏天晴朗。

西元1769年,西班牙裔在尋找蒙特利港(Port of Montery)時進入洛杉磯,並將他們橫越的河命名為「女王般的天使之河」(El Rio De Nuestra Senora La Reina De Los Angeles De Porciuncula)12年後,12個西班牙裔家庭在此定居;經過數年,他們將此地命名為「天使之城」(Ciudad De Los Angeles,los 在西班牙文是英文裡複數的「the」, angeles 是英文中 angel 的複數。)

吳義走在晴朗的洛杉磯海岸,隨風搖曳的棕欖樹中有穿著比基尼穿著滑輪的甜姐兒對他熱情的微笑。各式各樣的肌肉男,也極盡所能的展現出他們傲人的肌肉,也許想吸引勇於秀出她們自傲身材的甜姐兒們。不遠處傳來饒舌音樂(RAP),一群年輕人隨著音樂「嬉哈(HIP POP)」。這個起源於黑人的街頭藝術,在街頭展現出它的獨特風采。隨處可見的速食餐廳,出現在街頭。1950年代麥當勞在南加州開設之後,漢堡店便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每個角落。加州,是麥當勞起家的地方。

    聖誕節已經快來臨,洛杉磯的許多購物區、生活區出現濃厚的節日氣氛。然而,在離洛杉磯城中區一步之遙的中國城內,卻是另一景象。商店裏擺設的還是傳統的商品、衣物,適合剛剛移民到美國的老年人的消費觀念;同時,「物廉價美」的日用雜貨品,例如洗菜的筐、家用垃圾桶、掃把等物品,沿街排開,一點沒有聖誕節的氣氛。

    吳義信步來到中國城內的許願池,望著很多給大家丟銅板的小碗,前面還有牌子看你是想要許什麼願。很多牌子都掉了,他只看到長壽(long life)、假期(vacation)和聰明(intelligence)。吳義待了一會兒,發現聰明那一碗沒人在丟,也許現在的人寧願笨也要假期和長壽。

    他又經過了福州飯店,牆上大大的寫著:「成龍主演世界級最佳影片尖峰時刻在此拍攝。」

    吳義又來到百老匯(Broadway)路上的一個小巷道。有很多人在進出。這條巷子像似台灣的夜市。賣的東西也蠻像的。那種擁擠狹小的感覺,跟老闆們都會站在門口招攬生意,除了沒有小吃攤跟招牌都是英文以外,整個感覺真的像極了台灣的夜市。而這裡面賣的東西都是便宜又「俗」的衣服,要不就是仿冒的皮包,還有那種內衣裝一大車的賤賣。生意最好的就是沒攤位賣盜版DVD,他們都是放在皮箱裡面賣。

    吳義往裡面繼續走就有變寬一點了,在這裡逛街的人很多,不過好像真的會買東西的人不多。

    這裡已逐漸衰落。

    近年來,隨著華人移民不斷涌入美國,華人已從洛杉磯中國城和蒙特利公園市(Monterey Park)向東移居。在羅蘭崗(Rowland Heights)僅考利瑪大道同一個路口就有4個華人商業廣場,其中有2家超級市場、20多家中國餐館,還有珠寶金行、化妝品店、服裝店、中國書店等,形成強有力「華人經濟圈」。

    聖蓋博谷雖然地處加州洛杉磯,卻令人仿佛置身北京、上海或是台北等中國城市。亞裔移民企業家已將這座以往默默無聞的小城,建設成一條彰顯中華文化和經濟實力的新中國城。

    據《洛杉磯時報》報導,在這做生意的大多是功成名就的華裔商業精英,而不是才開始追求美國夢的新移民。在聖蓋博谷中國城,華裔老闆佔了近4成。城市事務和種族經濟專家科特金說,這些華裔商人擁有氣派的辦公場所和成功的事業,享受著完美的生活。他們不需要離開這,不需要融入美國人的社區,許多人也的確如此。

    洛杉磯商業週刊引用去年10月底最新的人口普查數據指出,全美華人共有289萬,居住在洛杉磯聖蓋博谷地的華人就將近一百萬,這還沒有將為數眾多的非法華人移民計算在內。

    被稱為中國谷(China Valley)的這裡的具體範圍大約從洛杉磯老華埠沿聖蓋博谷地向東,經素有「小台北」之稱的蒙特利公園市,成鏈狀涵蓋了13個城市,並在今年擴張到離洛杉磯市中心50公里以東的鑽石吧市和河濱縣。

    走在「中國谷」大街小巷,空氣中瀰漫著南北鄉音,中文報紙有來自家鄉的新聞,餐館有可口的油條燒餅,陽春面、毛氏紅燒肉相當熟悉。招牌寫著漢字,宛若中國的某一個城市。

    這轉變首先從聖蓋博最核心的白人社區中心「使命大道(Mission Dr.)」那條百年老街說起,原本為「老外」娛樂的聖蓋博劇場已無戲可演,現已全年被華裔包場。接著老牌意大利餐廳換上了「玉珍摟」的牌子。其次是蒙市嘉偉大道邊上的萊特(Rite Aid)藥房不久前也換上了「永和豐」的招牌。
   再看山谷大道,唯一一家白人超市「旺市(Vons)」也旺市不再,近日被「大華99」買了下來,旁邊還開了一家中餐「東源飯店」。街對面唯一一處純「老外」的購物廣場不久前也被華裔餐廳「海星自助火鍋」插足。
  柔似蜜也在不聲不響的繭中作蛹,先是「老外」人口的遷移導致小學的關閉,日前「飯堂」的開業又結束了麥當勞在山谷大道的歷史。
    這算是黃禍(Yellow Peril)嗎?(註)會像當年的成吉思汗一樣嗎?

 

    自從十幾年前青華幫的龍頭大哥吳雄在舊金山中國城遭槍殺身亡後,龍頭無人。青華幫內的許多大哥誰也不服誰,各自為政。彼此間也因為地盤和利益而產生對立。全美第一大華人幫派——青華幫,這幾十年來是名存實亡。吳雄的兒子吳義這次從日本回來,就是要再次統一青華幫。

    當年吳雄與山口組第五代組長篠田慎吾除了生意上的往來,也英雄惜英雄,兩人相交非淺。吳義十五歲時便到日本,二十歲時娶了篠田慎吾的女兒——篠田由希子。

    吳義想起兩天前在舊金山中國城的小巷內遇到的蒙面人。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卻使他感到訝異,舊金山的中國城內居然有如此的人物。

    吳義小時便學習詠春拳,後在日本期間又學習忍術,對自己的身手相當有自信。

  詠春拳是一套系統完整的拳法。其拳架包括了小念頭,尋橋,標指和木人樁。器械則有六點半棍,八斬刀。學習者循序漸進的學習,在手眼身法步各方面都可以得到完整的訓練;再加以詠春獨有的兩人對練——黐手,對體現詠春的拳理和實戰的理解上有莫大幫助。

    詠春也讓人想起了李小龍(李振藩)。李小龍盛年猝然離世,留下無數疑問。     

 

    中國谷內的TV舞廳(Disco pub)舉辦個活動,入場方式為:

凡情侶於一樓售票處,嘴對嘴方式Kiss,即可優待情侶一人免費入場,並贈送神密小禮務。

舞廳內有挑高、開闊的空間,並置入超大型的螢幕和音響設備,營造超震撼的視聽享受!

在昏暗中變換著七彩光芒,還有誘人的音樂,許多年輕人在煙霧瀰漫和酒味中擠著,在舞池中隨著音樂盡情搖頭擺腦、舞動身軀,釋放年輕的狂熱。

舞池裡有黑人也有白人,但這兒最多的還是黃皮膚的東方人。許多穿著性感的美妹更是一邊愛撫自己,一邊做出誘人姿勢。超短熱褲,低胸洋裝展現傲人上圍,迷你短裙露出修長美腿……許多用盡心機、精心打扮的時尚美女……(由於作者我曾是帥哥,所以帥哥部份就省略……雖然如今肥胖好多……)

二樓的VIP包廂裡,一位年約三十的東方男子,綁著馬尾,左右抱著兩名辣妹,坐在沙發上睨著站在包廂門口的吳義。他忽然起身,哈哈大笑道:「幾時回來的?」接著走向吳義,雙方熱情擁抱著。

「好傢伙,回來也不通知一聲。」

綁著馬尾的東方男子,叫Jerry李,與吳義從小一起長大。

吳義凝視著Jerry,嘴角露出了微笑:「你還是一樣啊。」

Jerry向一旁的幾名青年吼道:「還不叫義哥。」

「義哥。」幾名青年起身恭敬的叫著。

「今晚不醉不歸!」

「Why not?」

 

    註:黃禍(Yellow Peril)是殖民主義時期美國和歐洲殖民主義國家煽動對亞洲民族,尤其是對中國具有偏見的一個用語。尤其著名的是一幅名為《世界上的民族,保護你們最寶貴的財產》的漫畫,這幅漫畫的草稿是由德國皇帝威廉二世所畫,然後由一名畫家赫曼·克納克福士(Hermann Knackfu)完成,當做送給俄羅斯帝國沙皇的禮物。在這幅漫畫中,一個跨着烏雲的佛飛向前方,而歐洲民族的代表(法國、德國、意大利等)則不安地注視着他。這幅畫也體現了20世紀初,歐洲國家承認東亞有威脅歐美在世界上霸權的潛力。

    最早使用黃禍一詞的是馬修·菲利普·希爾(Matthew Phipps Shiel),他在1898年發表了一系列短篇小說,後來這些小說被編在一起,以《黃禍(The Yellow Peril)》之名出版。希爾本身是一個混血兒,且受到種族歧視,在這些小說中強烈地表達了他對中國的反感,因此而成名。希爾的小說的背景是1897年兩個德國傳教士在膠州被殺,當時德國以此為口實而獲得了在山東的殖民地。1899年的義和團運動使得這個詞獲得了非常廣的普及。

     1980年代,日本的經濟有超過美國經濟的可能性時,黃禍一詞又在美國復蘇。也有人認為這個詞復蘇的實際原因是因為在共產主義倒台後,有人需要尋找樹立新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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