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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坤家的海產店,乾杯聲不斷

「幹!你以為他能在那兒待多久?搞不好二、三個月受不了就回來了。」黑寶故意揶揄我。

澳洲在哪?」阿呆問。

「阿知。」我聳聳肩。

「你怎不去美國?」(那時候留學好像都要去美國)(不是美國比較屌,是人民無知

「我叔叔在那。」我隨口回。

「你阿姨不是都在美國?」

「阿知。家裡要我去澳洲。不都一樣,都他媽的是老外。乾!」

「乾!」

「不醉不歸!」小坤大喊。

 

退伍後一個月,我來到澳洲讀書(一九八九年九月)。

第一次出國的我,什麼也不懂,也只會講幾句爛英文。我又怕高。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在高處時,我就會很沒有安全感。(後來居然在澳洲當了兩年多的當地導遊,在台灣又當了一年的領隊,飛來飛去。人生啊!)(我的秘訣就是喝酒,需要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安穩的坐在飛機上。)

雖然有許多人來送機,一樣安慰不了我忐忑不安的心——一個全然未知的未來。

當時澳洲與台灣還沒直航,我在新加坡機場轉機。由於第一次出國,相當白目,在新加坡機場東逛西走,一直找不到登機門,還差一點就走出關去。好險新加坡說國語可通,服務人員急忙的帶我去登機——全飛機等我一個。我那時轉機的時間只有一個鐘頭。(如果你轉機過,就明白我想表達的是什麼。)

好不容易飛到了雪梨,額頭上卻多了三條線。我必須坐專車去雪梨的國內機場,再轉機飛去坎培拉。還好我那時年輕,除了和藹可親外,賣相也不錯,許多金髮阿桑搶著幫助我這「東方帥哥」,使我安然度過危機。(我以為一到機場就有「專人」接待,安排我搭上另一架飛機,結果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新加坡機場出糗一次,雪梨機場又一次,怎能不令我終身難忘。)(就算常出國的人被這樣搞,也會錯亂或不爽。)

有位棕髮阿桑,親自帶我去坐直達國內機場的專車,還陪我到國內機場,幫忙我搭上飛機,真的讓我感動到要痛哭流涕。只可惜那時我的英文不好,不知她跟我說些什麼,也無法好好的答謝她。

我心想:不管在地球的哪個角落,還是處處會有溫情的。

也想著:拜託!我第一次出國,又不懂英文,哪來那麼多折騰!好險我命好?

好不容易來到坎培拉,來接機的卻不是我小叔叔,而是他朋友的太太——張太太。張太太把我接到她家中,好心的請我喝茶吃她剛烤出來的餅乾:「等等送你去坐巴士……你叔叔他們一家正好在南澳的阿得雷德渡假……十幾個小時就到了,他們會在巴士站接你。」好險那時我剛退伍,體能好,心臟夠力,不然聽了會昏倒。

在台灣時,我也曾驕傲的說過自己:「我也可到處為家。」但離開台灣後,才終於能體會陳之藩先生所說,那是因為蠶未離開那片桑葉。除了環境人種文化的不同,吃飯要說英文,買東西要說英文,問路要說英文,交朋友要說英文,都要說英文——被人罵也是英文。英文很爛的我,那時跟啞巴沒啥分別。

千辛萬苦來到的阿得雷德,見到了在公車站等我的小叔。看著他,只有久違生疏的感覺。時間往往能沖淡一切的事事物物,我對他只有兒時的模糊記憶。記得小時他曾帶我放過鞭炮。如今見面,早已忘了誰是誰。雖然是親戚,我爸的弟弟。

十八個小時的車程,停車三次,無奈語言的不通,不敢買東西吃,飢餓使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著。廁所的標記好險我還看的懂。見到他時,我只說:「好餓!」

小叔是在廢止白澳政策的那年來澳洲的。他說那時澳洲人看他好似看到稀有動物般,而有許多關心者;但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好奇的心態想看看東方人的臉孔。我小嬸嬸是白俄的新疆人,她們家族很早就移民來此定居。當你在她家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卻說著流利的普通話,千萬別吃驚,那也是我小嬸的家人。而我小嬸則長的像東方人。

 

我喜歡海,也喜歡喝酒,更喜歡悠閒。阿得雷德(Adelaide,南澳洲的州郡)好像是特地為我量身打造的城市。澳洲是葡萄酒新世界產區,雖然其釀酒的歷史不如法國、義大利等國家悠久,但其氣候、降雨量等得天獨厚,因此所釀製的葡萄酒在世界上已經享有一定聲譽。澳洲出產的美酒,有一半均來自南澳,而聞名的酒區,例如巴蘿沙(Barossa)、開樂谷(Clare Valley)、麥羅倫溪谷(McLaren Vale)及Coonawarra等,它們大多數距離阿得雷德不到九十分鐘車程。

在充滿德國風味的德國村用完午餐後,我與小叔一家人在市街上漫步。這美麗小鎮隨處可見德式古老建築:藝品店、餐廳、咖啡廳、旅館……皆是十九世紀德國移民所遺留下來的珍貴寶藏。

午餐後跟著他們的腳步,沿著明媚的鄉村風光,一路南行至古老的捕鯨重鎮──維特港。路上不時有打造得優雅又有歷史味的馬車經過。

我信步的走在長長的木製棧橋上,望著前方的棧橋盡頭。盡頭處朦朧的一線,是海與天的交界。棧橋兩側的清澈海水,有許多不知名的魚兒往來穿行,像週遭自在的人們。只見坐在棧橋兩側的釣者,魚鉤上勾一小塊蝦肉作餌,再將長長魚線扔進海裏。有時魚兒拉起了,有時魚兒卻會掙脫魚鉤逃跑。也許他們就是沉醉在與魚兒鬥智的樂趣當中。

「安靜」與「慢生活」,是在這兒生活的最大感受。

我在棧橋的盡頭躺下,聽著海浪聲,望著天上雲彩隨心所欲的變化著,一會兒調皮的向我扮鬼臉,一會兒又滿懷心事的對我哀愁。

 

在浪漫的港濱旁,孩子們快樂的喝著果汁,我們悠閒地享受美酒,浸淫在眼前的美景裡。不知不覺間陶醉在手中微澀的葡萄美酒裡。它們在口感上是那麼地強勁、優美、芬芳、清新、芳香而美味悅人,甜美、純淨而著實鮮明,清澈的色澤而不濃稠。慢慢地酒與天地融合唯一,酒中有景,景中帶酒。

在現代生活緊張步調中,你是否也經常期待可以暫停、減速,離開冗忙,讓自己靜靜的孤獨?讓俗世裡的喧囂全部停留在腦海之外

我瞇著有點醉的雙眼向不遠處望去,只見海鷗貼著浪花在起伏的海面飛行,雖然小小翅膀,在逆風中向前更顯得牠們的勇敢堅強。只要你丟出一塊麵包,牠可以從空中俯衝而下,準確的一口啣走食物。

海風舒服的陣陣拂來,我慵懶躺在椅子上。

在這兒,即使假日的人潮湧現,也還是保持著南澳人斯文又安靜的生活方式,情侶浪漫擁吻、親子歡笑嘻鬧、鴿群起落……

望著眼前游泳嬉水的遊客,追逐嬉笑的少男少女,在沙灘漫步的,垂釣的人……那些細沙,被陽光染成了一片金黃。海面上,像是被敲碎的玻璃屑,反射著點點光華,亮晶晶的、閃熠熠的、明晃晃的……炫耀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忽然一個大浪打來,許多人腳步一個不穩就直接頭朝前栽進海水裡。幾艘遊艇自在的飛馳著,激起雪白的浪花。幾個人在翻飛的白色浪頭上如巨鳥展翅般怒吼著,享受在浪起浪落間馳騁的快感。

我瞧著隔壁桌的咖啡在馬克杯杯緣凝成厚厚的一圈沫痕,又順著杯壁滑落杯底。我將手中的紅酒一口飲盡,伴著恬靜吹向我懷裡的海風

 

多倫斯河(River Torrens)將阿得雷德劃分為南北二區北區為寧靜的優美住宅區南區則是熱鬧的商業區

我與小叔和小嬸家人在河旁露營一天。

這河水其實不清澈,是黃色的,卻沒有髒的感受。沙灘白而細膩,躺或踏在上面,會舒服的讓人不想離開。

「南澳是澳洲唯一沒有收容過罪犯的州,也是一個先有都市規畫、建設,再有居民遷入的都市。」小嬸的堂哥傑夫自豪的對我說。當時不懂澳洲歷史的我,卻不知他在驕傲什麼。

「坎培拉本身就是一座公園,阿得雷德則到處都是公園。」他看著我,「在坎培拉,你會有置身在一處大得走不出去的綠色公園的感覺;在阿得雷德,你千真萬確的知道自己是在一個都市裡,但卻隨時可選擇離開市囂,進入寬闊的綠色空間裡,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他好像希望我一天之內就能了解阿得雷德甚至全澳。

「雖然世界上十種最毒的毒蛇都在澳洲,有毒的生物也不少,但不用怕,其實很多是被過度誇大。去年我一位朋友開車時被一條虎斑蛇咬到,現在也沒事了,已經可以不靠維生系統來維持生命,而且還可以用眼球來與我們溝通。」他是在嚇我還是好意?他的聲音又傳來:「今年我一位朋友出海釣魚,坐在船邊,『只』被鲨魚在屁股上咬下『一小塊肉』。」也許當時還年輕,也剛來澳洲,聽了只是哈哈大笑。

我也跟著他們去海岸抓龍蝦、螃蟹,挖鮑魚。也去浮潛。

晚上的海中手電筒一照,龍蝦便傻了,乖乖的動也不動。鮑魚與龍蝦卻不能帶太多與太小的回去,有管制的。被海岸巡邏員看到網中有太多與太小的海產,可是會罰錢的。

「你有看到很多魚嗎?」傑夫好奇的問我都看到些什麼。

「我幾乎都在看救生圈……」沒浮潛經驗的我一直手忙腳亂,潛不下去。

第二趟下海我已經是豁出去了,我和傑夫一起慢漫游出去,這次終於有膽游遠一點,離開船下錨的深海區,萬千姿態、繽紛豔麗的珊瑚礁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一整片彩色生物飄來游去,有藍色潛水夫魚、神仙魚……小丑魚伴著螢光綠海帶珊瑚、紫色水管珊瑚、橘紅大扇子珊瑚、鮮黃金針菇珊瑚……眼花撩亂的近在身邊。我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珊瑚,看來硬硬的,摸起來卻軟綿綿的,QQ的。這觸感提醒我這些傢伙可不是好看的海底景觀植物,而是能吃會拉的動物。

那時我們在這兒待了兩個星期。這兩星期也讓我愛上了這城市。我與傑夫也相當投緣,他一直遊說要我來這兒唸書,可惜事與願違。

 

從阿得雷德開車回坎培拉,又是個漫長的旅途。筆直的高速公路,直通到地平線,隱沒在地平線上。兩邊一望無際的乾燥草原,夾雜著三五成群的牛羊。偶而也有些袋鼠,在高速公路旁嬉戲。途中看到路旁的溫度計,外面溫度居然高達四十八度。一出車門,一股煩熱撲面而來,像打開烤箱一樣。看到了遠處的龍捲風好像離我們越來越近,還有沙漠旋風(willy-willy)。那筆直的二線道公路,好像永遠也走不到盡頭;車外的景色,不知多久沒改變過,還看到了兩次山林大火。景色也慢慢改變成陡峭的山谷和一望無際的樹林。我真佩服我小叔一口氣開了十六個鐘頭的車回坎培拉,途中只短暫的休息了兩次。

途中的路上,有許多被車撞死的動物屍體。

 

假期完畢,我進入了事先在坎培拉申請的語文學校就讀。

   我是那麼的激動與高興,感嘆造物者的細膩和藝術。牠柔軟佈滿全身的毛,厚而結實的尾巴,溫柔的性情,小小的身軀,像個小女人似的輕輕的依偎在我身旁。偶而牠會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著我的手,我的臉,我的脖子,讓人不憐愛也難!那是一隻不小心跑進我小叔家後院的紅頸袋鼠Red-necked Wallaby,也是我第一次摸到傳說中的牠。

據說,庫克船長註一發現並登上澳大利亞後,看到跳躍的袋鼠十分驚奇。他指著袋鼠問土著人:「這是什麼?」「坎古魯。」「噢!叫坎古魯。」庫克船長記住了這個名字並帶回了英國。於是,袋鼠在英語中就成了Kangaroo。他後來才知道,Kangaroo在土著話中的意思是「不知道」。

 

澳洲的土地比台灣大了二百二十倍,人口卻比台灣少了三百萬。所以在這片土地上,你一不小心就可能遇到袋鼠;也許你在高速公路開一整天的車,看到的袋鼠比人還多。高速公路旁,也有許多動物的屍體,但一定袋鼠居多。如果你留學來這裡,開車沒撞過袋鼠,怎能說留學過澳洲?快找隻袋鼠撞吧!我開車曾經撞到過一隻約兩公尺高的大灰袋鼠Eastern Gray Kangaroo,牠老兄被我車撞了後,在地上滾了三、四圈又站起來瞪了我一眼才揚長而去。可憐我修車的錢,找誰要去?撞到袋鼠,保險公司不賠的。

 

那時我還沒買車,去語文學校時都搭公車。上公車時大家都會向司機說聲謝謝,下車時也會對司機說聲謝謝加個bye-bye。好有禮貌的國家喔!讓我覺得。

跟她一起搭車去學校的感覺很奇怪,好像回到高中時代。她來自上海,十九歲。說她長得漂亮不如說可愛來的貼切。我也不知道為何與她在床上,月光也無異議的照在床頭,讓氣氛更加的美。我手指撫摸著她的長髮,緩慢的移動至她光滑的背,在她背部緩緩游移。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大腿,來到她的私密處,用手撫弄她的陰毛。她轉身,按住我的手。我手不在動作,享受著與她肌膚相暱的接觸,貪婪地吸取更久的感官愉悅。

「你未婚妻何時來?」這句話讓我衝血的陰莖,血再倒流回心臟,使我不再用「小頭」思考。我坐起身,點了一根煙。

時間好像往往能沖淡一切的事事物物,惟獨愛情却歷久彌新,不會隨著時間的消逝而褪色。我這輩子應該辜負很多愛我的人。我不懂去爭取,不知拒絕,不會做作。更不知誰規定人一生只能愛一人?很多愛情或情愛,它就那樣的自然發生,也沒原因,說不出為什麼。也許人類也還沒進化完全吧。但保持原始的本能,比壓抑或做作更好吧,我也不知道。

我又激動地吻著她柔軟的唇,緊摟她在懷裡。

我未婚妻的來到也結束了這短短三個月的溫存,是愛,是情,是欲,還是本性?愛情好像生死般讓人迷惑,怎有一定的答案?對於愛情,我都選擇逃避。

腦海中出現了李碧華的《歲歲月月年年》:


落花飄零水長流 ,一種相思兩種愁。
歲歲年年無了時, 盼君今夜來入夢。
我只能相思天天 ,相思年年,

你是否和我一般想念。

我時常憶起當年 ,初見的那一眼,

你是否和我一般懷念。
前世註定此生緣, 奈何相聚太短暫。

殘風瀟瀟伴孤寂 ,冷月平添幾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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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我買了輛中古車,也慢慢習慣了靠左開車,左手打檔那時常會獨自開車到離坎培拉不遠通往雪梨的路上,在不崎嶇的山路旁,你會看到山與山之間有個湖——喬治湖(Lake George)。

據說自一九八二年起已出現五次湖水消失現象,當地人稱之為「鬼湖(Lake Ghost)」。此湖四週沒船沒釣客,更顯得有一種莫名的美。偶而湖水退時,你會看到三五羊群在不像湖的湖畔吃草。相傳許多人出船去探詢那湖水消失之謎,卻都有去無回,更添加了鬼湖神秘的色彩。我喜歡黃昏時開車來這,將車停在路旁,獨自喝幾瓶啤酒,帶著落寞,欣賞鬼湖的詭異氣氛和寂寥的景色。後來因為課業與朋友多了,沒時間也少了這種孤獨的感覺來此了。

坎培拉是澳洲首都,又稱A.C.T(Australian Capital Territory ——澳洲特別行政區)。當初澳洲的大城市都在爭取設為首都,其中最大的兩個城市雪梨和墨爾本(Melbourne)競爭激烈;雪梨好比台灣台北,是商業都市。墨爾本就像高雄,是工業都市。一九七二年,澳洲聯邦政府為了避免兩大城市因此失去和諧,便在兩大城市之間的小鎮坎培拉設立首都來平息兩城市的糾紛。所以坎培拉當初美麗但並不繁榮。

坎培拉在我來時是個一板一眼的新興城市,可以說是無聊中無聊的鄉村都市,當然,它今非昔比。昔日美麗的花園城市,如今也感染了濃濃的商業氣息。記得剛來那時,晚上五點過後,城市一片死寂。除非你熟悉這個城市,除非你用心待過這裡,不然,你只能回歸自然,躲進袋鼠的懷抱。曾幾何時,坎培拉人多了,華人也多了;原本狗不拉屎,袋鼠比人多的地方,也一不小心慢慢地繁榮起來。

 

那時因為六四學運剛過的原因,不少大陸人來到了這裡。但幾星期後,班上的大陸學生減少到無,他們都到各地打工去了。幾乎那時來的大陸人,都在家鄉借了許多錢,帶著逃難的心情來的。他們很多都是大陸的知識份子,適應能力很強,英文也都不錯,但都急於找工作,因為他們在家鄉籌措來的錢要用完——那些都是他們親朋好友的血汗錢。有些人甚至還在垃圾桶找麵包吃。

有幾個南京來的朋友,跟我很要好。那時,我常跟他們一起談天說地,暢飲通宵。從未出國過的我,經歷過台灣戒嚴時期的我,那來自彼岸的中國人對我來說是新奇的,他們所談的事也是新鮮的,他們的學問是我佩服的。我想我唯一贏過他們的是比他們有錢,能請他們吃飯喝酒吧。後來幾年我所遇到的大陸人都相當有錢了,但與他們反而都沒有什麼交集。

幾年前我曾經去南京找昔日好友,他的司機來接我。他用在澳洲打工存了四年多的錢回到大陸做生意,一是時勢造英雄,二是他有才能,成就非凡。另一個南京朋友在澳洲定居,娶妻生子。還一個南京朋友卻流漣在所謂資本主義的世界—— Casino,把賺來的錢都投資在裡面。

往事不堪回首,人生幾多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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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醉Ton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