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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醉拙作::

與袋鼠同學

在地芋頭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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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那麼的激動與高興,感嘆造物者的細膩和藝術。牠柔軟佈滿全身的毛,厚而結實的尾巴,溫柔的性情,小小的身軀,像個小女人似的輕輕的依偎在我身旁。偶而牠會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著我的手,我的臉,我的脖子,讓人不憐愛也難!那是一隻不小心跑進我小叔家後院的紅頸袋鼠Red-necked Wallaby,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牠。

 

   1989年9月,由於澳洲與台灣還沒直航,我經由新加坡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剛來澳洲時,我在坎培拉Canberra求學,住在我小叔叔家。澳洲,是袋鼠的故鄉。

據說,庫克船長發現並登上澳大利亞後,看到跳躍的袋鼠十分驚奇。他指著袋鼠問土著人:「這是什麼?」「坎古魯。」「噢!叫坎古魯。」庫克船長記住了這個名字並帶回了英國。於是,袋鼠在英語中就成了Kangaroo 。他後來才知道,Kangaroo在土著話中的意思是「不知道」。詹姆斯 · 庫克James Cook172810271779214英國探險家及航海家。曾三度遠征太平洋,並探索了太平洋沿岸的海岸線。他同時也是地圖製作者;經度儀航海測定船位的發明者;也是發現治療壞血症的第一位船長。常被稱為庫克船長。

據記載,南半球的紐西蘭澳大利亞最早是由詹姆斯 · 庫克發現的。今日紐西蘭北島和南島間的海峽,就依他的名字命名為庫克海峽Cook Strait。南太平洋中也有一個群島以他命名為庫克群島坎培拉葛利芬人工湖Lake Burley Griffin中央有座庫克船長紀念水柱庫克噴泉,噴水高達140公尺,乃現今世界最高噴水柱之一。

澳洲的土地比台灣大了二百二十倍,人口卻比台灣少了三百萬。所以在這片土地上,你一不小心就可能遇到袋鼠;也許你在高速公路開一整天的車,看到的袋鼠比人還多。高速公路旁,也有許多動物的屍體,但一定袋鼠居多。如果你留學來這裡,開車沒撞過袋鼠,怎能說留學過澳洲?快找隻袋鼠撞吧!我開車曾經撞到過一隻約兩公尺高的大灰袋鼠Eastern Gray Kangaroo,牠老兄被我車撞了後,在地上滾了三、四圈又站起來瞪了我一眼才揚長而去。可憐我修車的錢,找誰要去?撞到袋鼠,保險公司不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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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夜,臨時決定從Baymans bay——離坎培拉約二百多公里遠海邊的一個小鎮回坎培拉。同行的還有Paul。Pual是位身高202公分的澳洲人。有一段路,幾十隻袋鼠就在高速公路上閒逛,我緊急煞車停在其中一隻袋鼠前,那隻袋鼠用紅紅的雙眼瞪了我一下,再甩甩尾巴,理也不理我。我開車前進一下,牠不情願的往後跳了一下,再前進一下,牠又不甘心的往後再跳了下,始終擋住我前進的路線。想要繞過牠,旁邊又是一堆袋鼠——或站,或躺,就是懶洋洋的不肯離開路上。那些都是約一公尺高的大灰袋鼠,怎敢下車去趕牠們?你敢的話,是因為你沒被牠們踢過。靠著尾巴支撐身體,兩肢後腳騰空起來踢人,如果你被踢過的話,也會跟我一樣孬種。我敢抓一公尺長的蜥蜴,去惹兩公尺長的鱷魚,就是不敢再冒犯一公尺以上的袋鼠。看似和平的動物,爆發力與殺傷力卻能讓你一輩子難忘!等,是最好的選擇。公路四週一片死寂,只有我們這兒熱鬧的開著party,車上音響中傳出The Eagles的Hotel Califor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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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ry家住首都坎培拉與新南威爾斯洲交界。那是綿延到天邊的土地,一片青翠細緻草原直到深邃的藍天白雲交界。遠處還隆起翠綠的土坵,幾棵樹在風中搖擺著向藍天上微笑的白雲訴說著孤獨。這片土地原本Jerry他爸要拿來蓋牧場的,後來卻也不了了之。開牧場也是要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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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我和Jerry在這片土地上喝酒說未來,當然還有許多配酒的零嘴兒。兩人舒服的躺在一望無際的草坪上,聞著草香,讓晚風輕拂我們的臉龐,蟲鳴幫我們伴奏,邊談邊看著天上的星星,還希望能發現不明飛行物體。我說著笑話:「有個自傲的美國人到澳洲遊玩,一位澳洲人開車戴著他。自傲的美國人看見窗外三五成群的牛,問開車的澳洲人:『那些是什麼?』澳洲人答:『那是牛。』自傲的美國人說:『原來你們澳洲的牛和我們美國的羊大小一樣,害我分辨不出來。』過了不久,自傲的美國人看到在公路旁一跳一跳的袋鼠說:『原來那就是袋鼠啊!』開車的澳洲人不屑的答:『那明明就是跳蚤嗎,哪是袋鼠呢?』」

Jerry的笑聲中,我突然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壓迫感。回頭看去,居然有一群袋鼠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的零嘴,還漸漸逼近。那些是身高一公尺以上的大灰袋鼠,我還拿零嘴逗他們玩。突然,二、三隻大袋鼠衝過來搶東西吃,我雙手抱著肚子,口中吐著酒,倒在草坪上哀嚎。Jerry邊笑邊把被袋鼠踢倒的我扶進不遠處的家中。我被踢的痛是刻骨銘心的,袋鼠們卻不同情我,還愉快的吃著我們所遺留下來的零嘴。

 

其實袋鼠會吃榖物,農民都不喜歡牠們,還會射殺牠們。如今澳洲政府也會定時射殺袋鼠減少數目,維護人類的生活環境,人類可沒那麼多的憐憫!農民的槍法都很好,只會射頭部,因為袋鼠的皮可以賣錢呢!你如果有空去澳洲,也買過袋鼠皮毛,應該沒買過皮上有彈孔的袋鼠皮吧。Paul他家住南澳中部,有個很大得農牧場。開車繞他家土地,要兩天。他家還有三架小飛機。騎馬拿槍獵射袋鼠,也是我在他家農牧場的一段經歷。

 

騎馬,是相當累人。尤其是騎一整天,大腿兩側的破皮與紅腫,是疼痛難受的,難怪看美國西部片,牛仔們走路總是呈外八狀。Paul一直怪我騎馬姿勢的錯誤,也笑我騎馬姿勢的滑稽。只見他瀟灑的騎在馬背上,追逐著一群奔跑中的袋鼠,率性的拿起獵槍瞄準,「砰」的一聲,遠方一隻袋鼠應聲倒地。這是他從小在牧場中訓練出來的本事,我哪裡能夠。我是不忍心射殺牠們的,雖然牠們跟我曾有過踢肚之恨,奪食之仇。

牧場裡的蒼蠅相當多,有時你張嘴說話時,便會有隻蒼蠅飛入你口中。Pual說:「其實蒼蠅的蛋白質含量很高,有病治病,沒病還可強身。吃到牠也是你的福氣!記住,蒼蠅的翅膀有點苦。」他繼續瞎掰:「我們吃習慣的的人,就像吃西瓜吐子般容易,一下就能把蒼蠅的翅膀吐出來。」

這天晚餐就在外面B.B.Q。他們烤肉也很豪邁,大片大片厚厚的肉,在火上烤得茲茲地響,一旁有青菜扮成的莎拉。我和Pual與他弟弟,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他弟弟說:「原來你們東方人也能那麼豪爽,我以為都小鼻子小眼睛的。」我笑著回答:「外面有片天,等你長大去闖。」還記得,袋鼠肉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

抓住小袋鼠的尾巴,讓牠在原地跳或轉圈跳,那跳躍的力量從牠尾巴傳到你身上,使你全身也抖動著,真是比按摩還舒服。在飛機上遠眺在草原上奔跑的成群袋鼠,內心也會無比的感動——多美麗壯觀啊!成群的牛羊,在恣蔓的草叢中,從容的在咬嚼,那草原景色,會讓人如醉如癡,也將終身難忘。至於Paul開飛機的技術,我不敢評論,因為我不會駕駛它。只是我不願意再坐第二次他駕駛的飛機了。

 

有時在夢中,還會夢見那隻不小心跑到我小叔家後院的袋鼠,我頭躺在牠柔軟的身上,是那麼的舒服,睡的也更香甜,而口水也在不知不覺間,沾濕了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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