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畫了幾張畫。看著畫,喝口酒,想著:
有一次愛因斯坦臨時代表學校去外地開會。拿著學校幫他訂的車票就上車了,車途中,遇到服務人員來查票,尷尬的是,他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車票放在哪。服務人員認得他是愛因斯坦,用和緩的口氣說:「沒關係啦,我們都認識你,普林斯頓大學也付得起另一張車票錢。」愛因斯坦嘆了一口氣:「謝謝,我不擔心錢的問題,但要找到我的火車票,才能搞清楚我要去哪裡!」
我相信每個人會對某些方面的領悟能力特別強,其他方面可能就只是普通。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專業的領域,其他方面只是個常人。雖然有人可以有很多不同的專業領域,但即使生命能若宇宙般長壽,能夠探知和認識宇宙每一個地方嗎?能夠學盡無窮無盡的知識嗎?
至於哪個領域對你來說是容易,哪些是難的,不是我說了算。
但藝術是可以很主觀的。
在中國藝術史上,有三位藝術家被戴上「聖」的桂冠:一位是晉代王羲之,被譽為書聖,一位是唐代杜甫,被譽為詩聖,還有一位被譽為畫聖,那就是唐代的吳道子。
相傳王羲之住處附近有一小池,王羲之練完書法均在此洗筆。久之池水變成黑色,竟能直接蘸取充墨之用。
有一天,王羲之聚精會神的在練字,忘了去吃飯,他的妻子郗璿就叫家僮給他端了一盤熱騰騰的饃饃和一碗醋蒜醬。家僮幾次催他趁熱快吃,王羲之都只隨便的應了幾聲:「好啦!就吃!」頭也不轉的又提起筆來揮灑。家僮沒有辦法,只得去稟告夫人。郗氏在書房前的長廊,看見王羲之手裡拿著一個饃饃往嘴裡送,一口咬下去,又趕緊吐了出來,而且嘴角盡是黑黑的,看見夫人進入書房,才笑問:「這醋蒜味道不對啊!」夫人又急又疼的把他手中的饃饃搶下:「相公!墨汁怎麼可以當醋蒜呢?」
這也讓我想起牛頓:
有一天牛頓在實驗室裡工作,家人把飯端到實驗室,叫他別忘了把盤裡的兩個雞蛋煮來吃。幾個鐘頭過去了,家人來收拾餐具,見牛頓還在埋頭做實驗,便輕聲地問道:「雞蛋煮熟了嗎?」牛頓頭也不抬地說:「正煮著呢!」
家人揭開鍋蓋一看,嚇了一跳,鍋裡煮的哪是甚麼雞蛋,而是牛頓的金錶。
托瑪斯.阿爾發.愛迪生(Thomas Alva. Edison)有句名言:「天才是一分的天份,加上九十九分的後天努力。(Genius is one percent inspiration, and ninety-nine percent perspiration.)」
好像太嚴肅了,大醉說一說王羲之的娶妻故事:
個性豪放,待人坦率,凡是看得開放得下,做事從不矯柔造作的王羲之,對於他的終身大事,態度也是如此。
郗鑒,字道徽,官做到太尉。他有一個女兒,名叫郗璿(字子房,ㄔ ㄒㄩㄢˊ),知書達禮,而且長得很標致。郗鑒非常疼愛她,想給她找個好對象。在京口(今江蘇省鎮江縣治)做官時,特地派他一位門生送信給王導,希望挑選王家子弟一人做女婿。
王家子弟很多,個個有學問,而且都長得一表人才,王導實在很難決定選哪一個好,就告訴郗鑒的門生說:「我家子弟都在東廂,你自己到那裡去選一個吧。」
遵照王導的指示,郗鑒的門生走了一趟東廂,看過了王家眾子弟後,也作不了主,就向王導告辭,說要回去請示老師再作決定。他回到京口,向郗鑒報告說:「王家那些兒郎都不錯,聽到我去選婿,由於緊張,大家都很拘謹。只有一位青年,坦露著肚子,盤坐在東邊的床上吃東西,態度很自然,好像不知道有相親這回事似的。在那些子弟當中,不知道老師中意哪一位?」
郗鑒聽了,就說:「那位毫不矯揉造作,意態自如,坦腹在東床的青年,正是我心目中的佳婿。」派人去打聽,原來是王羲之,於是就把女兒許配給他。現在用來稱女婿叫「坦腹東床」或「東床快婿」,典故就是從這裡來的。
有這麼一個人,天涯流轉,到處飄泊。有這麼一個人,窮途潦倒,貧病交迫。這個人,把詩當做一生事業;這個人,把一生遭遇都寫成詩;而他那波折多難的一生,正是歷史沈鬱悲痛的一頁。他的詩,是時代的實錄,歷史的見證。我們因此稱他的詩作是「詩史」,也尊他為「詩聖」。他就是--杜甫。
關於杜甫,大醉寫了很多,此處不再贅言。
吳道子性格豪爽,不拘小節,「每一揮毫,必須酣飲」,因此,經常是醉中作畫。傳說他描繪壁畫中佛頭頂上的圓光時,不用尺規,揮筆而成。在龍興寺作畫的時候,觀者水洩不通。他畫畫時很快,像一陣旋風,一氣呵成。
有一次,唐玄宗要看嘉陵江的景象,派吳道子去寫生。吳回來後,要人準備了一匹素絹,用了一天時間,在大同殿上畫出嘉陵江三百餘里風光,令唐玄宗讚歎不已,認為和在此前不久另一位畫家李思訓用幾個月功夫畫成的嘉陵山水一樣美妙。
難道王羲之不懂畫畫寫詩?杜甫不會揮毫?吳道子不能寫字作詩嗎?你覺得王羲之的字好嗎?懂得欣賞嗎?杜甫的詩好嗎?好在哪裡?吳道子的畫與其他人的畫有何差別?
大醉相信,能有藝術的眼光,除了本職學能,更需要時間與親身經歷的不斷砥礪,才能小成。
比爾‧蓋茲(Bill Gates)的成就來自於他「一生專營一件事」的聰明抉擇和「要做就做第一」的雄心。
貌不驚人的比爾自幼成績平平,只有數學科表現傑出,自從在湖邊中學初次接觸電腦後,就瘋狂的愛上了它。1973年比爾進入哈佛大學就讀,1977年自哈佛大學輟學(那年他大三,也爲第一套微電腦MITS Altair 研發出BASIC程式語言)。1975年偕同好友保羅‧艾倫(Paul Allen,目前排名全球第七首富)創立了日後大放異彩的微軟公司(Microsoft)。
他們當時看好PC將會成為辦公和家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開始為PC研發軟體。
如果當初比爾沒有寫程式的才能,就算有那時代所給予的機會,他可能也沒本事去賺。
由於大醉學的是電腦工程(Computing,Computer engineering),連續十一年蟬聯全球首富的比爾‧蓋茲(Bill Gates),絕對是我的偶像。
比爾蓋茲每秒鐘賺進 250 美元(以秒計費),每天賺 2,000多萬美元,每年賺 78億美元。如果他不小心掉了一張仟元大鈔,他會不會浪費時間去撿?他彎下腰的四秒鐘內,已經把這一千元美金賺回來了。
比爾蓋茲在一個畢業典禮上給了畢業生11個人生的建議:
1.人生是不公平的,習慣去接受它吧!
2.這個世界不會在乎你的自尊,這個世界期望你先做出成績,再去強調自己的感受。
3.你不會一離開學校就有百萬年薪,你不會馬上就是擁有行動電話的副總裁,二者你都必須靠努力賺來。
4.如果你覺得你的老師很兇,等你有了老闆就知道了,老闆是沒有工作任期保障的。
5.在速食店煎漢堡並不是作賤自己,你的祖父母對煎漢堡有完全不同的定義:機會。
6.如果你一事無成,不是你父母的錯,所以不要只會對自己犯的錯發牢騷,從錯誤中去學習。
7.在你出生前,你的父母並不像現在這般無趣,他們變成這樣是因為忙著付你的開銷,洗你的衣服,聽你吹噓自己有多了不起。所以在你拯救被父母這代人破壞的熱帶雨林前,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房間吧!
8.在學校裡可能有贏家和輸家,在人生中卻還言之過早。學校可能會不斷給你機會找到正確答案,真實人生中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9.人生不是學期制,人生沒有寒暑假,沒有哪個雇主有興趣協助你找尋自我,請用自己的空暇做這件事吧!
10.電視上演得並不是真實的人生。真實人生中每個人都要離開咖啡廳去上班。
11.對書呆子好一點,你未來很可能就為其中一個工作。
「草間一粥尚經營,刻畫論錢為惜生。安得化身千萬億,家家堂上掛丹青。」
從做木匠的時候起,齊白石就靠手藝吃飯,所以他賣畫賣印從不恥於要錢。迄今所知,齊白石最早的潤格是1902年樊樊山給他定的篆刻潤例:「常用名印,每字三金,石廣以漢尺為度,石大照加。石小二分,字若黍粒,每字十金。」這張潤格在遠遊十年中一直使用。再往後是吳昌碩為他定的潤格:四尺12元,五尺18元,六尺24元,八尺30元,冊頁摺扇每件6元。
齊白石,於一八六三年(清同治二年),誕生在湖南省湘潭縣杏子塢星斗塘一個以耕織為生的貧窮農家。
十五歲時,跟他的本家叔祖齊仙幼學做木工手藝。
十六歲時,另拜雕花木匠周之美為師,他對雕花工作覺得十分有趣,用心學
習,得師傅稱許,三年滿師之後,被人稱作為「芝木匠」。
十九歲時,齊白石就出師了。家中人高興之餘,也順道讓他成親。
自十九歲至二十七歲,他做了八年的雕花木匠,這八年的雕花生涯,對他以
後的藝術創造,打下良好的根基。
定居北京後,齊白石多自定潤格,在他客廳裡,長期掛著1920年寫的一張告白:「賣畫不論交情,君子有恥,請照潤格出錢。」同年還有一張告白:「花卉加蟲鳥,每一隻加10元,籐蘿加蜜蜂,每隻加20元。減價者,虧人利己,余不樂見。庚申正月除十日。」齊白石賣畫賣印,從不講情面,除極個別親友外,不論是誰,都要照價付酬,不能賒,不能減。
初到北京、還租住在法源寺時候,他就寫過這樣一個告白:「餘年來神倦,目力尤衰。作畫刻印,只可任意為之,不敢應人示……作畫不為者:像不畫,工細不畫,著色不畫,非其人不畫,促迫不畫。刻印不為者:水晶、玉石、牙骨不刻,字小不刻。印語俗不刻,不合用印之人不刻,石丑不刻,偶然戲索者不刻。貪畫者不歸紙,貪印者不歸石,明語奉告。瀕生啟。」
這段告白顯示了齊白石孤傲不同流俗的一面,像「作畫刻印只可任意為之」,「非其人不畫」、「印語俗不刻,不合用印之人不刻」等等,很有點像鄭板橋一類很有個性,畫要賣錢,但不喪失基本的自由,不能被人驅使;顧主選擇他,他也要選擇顧主。
1956張大千曾去巴西拜訪西班牙畫師畢加索,當時被稱為東西方藝術家的最高峰會。畢加索搬出一捆畫來,張大千一幅一幅仔細欣賞,發現沒有一幅是畢加索自已的真品,全是臨齊白石的畫。
「齊白石真是你們東方了不起的一位畫家!中國畫家神奇呀!齊先生水墨畫的魚兒沒有上色,卻使人看到長河與游魚。那墨竹與蘭花更是我不能畫的。」他對張大千說,「談到藝術,我最不懂的就是你們中國人為什麼要跑到巴黎來學藝術?」
二十七歲時,可說是齊白石生命史上的轉捩點。
二十七歲,也讓我想起了文森‧威廉‧梵谷(Vincent Willem van Gogh)。他
經歷了短暫的教職生涯後,成了貧困的傳教採礦工人。直到27歲時,梵谷才開始了他的畫家生涯。37歲那年他自殺。十年間,他卻創作了超過二千幅畫,
包括約900幅油畫與1100幅素描。
關於梵谷,大醉也曾寫過,此處點到就好。
話說回齊白石,二十七歲的他正式拜胡沁園為師習畫,隨陳少蕃學詩,從此
走進文人的社會,有機會得見古今名人字畫,開始以賣畫維生。
胡、陳兩人乃給此一多才的年輕木匠取名為齊璜,號瀕生,別號白石。
三十二歲時,因胡沁園的介紹,認識了黎松安等人,組織了「龍山詩社」,
大家聚集在一起,談詩論文,兼及書畫篆刻,齊白石被推為社長。
三十四歲時,他因為想學刻印章,在閒暇時,也常常學著寫鐘鼎篆隸。見詩
友們都善於刻印,遂下覺心學刻印。
從黎松安處見到丁敬、黃易的拓印,大為讚嘆,於是攻習丁、黃,走浙派方
樸一路。
三十七歲時,他始由張仲颺介紹去拜見王湘綺。
他一生中,得到朋友的幫助很大,這些士大夫階級的朋友,甚至像王湘綺、
樊樊山都是自視甚高、個性相當傲慢的人,卻都主動地與他交往……
在20世紀畫家中,齊白石不像王一亭、陳師曾、金城、吳湖帆那樣有生活
源,可以一心一意追求自己的藝術目標或自由的遊戲筆墨,也不像某些以扒分
(賺錢)、逐名為唯一目的,趨時迎合、賣掉才華、喪失藝術的追求。他兼取兩
者,獲得了兩方面的成功。
他沒有膨脹的物質慾望,生活節儉,自足於溫飽小康,有充分的精力與閒暇
進行藝術探索;他也始終保持著人格與創造的自由,用自己的藝術創造市場,而
不是被市場牽著鼻子走。當然,賣畫賣印對齊白石的藝術也有負面作用,這主要
是賣畫數量過多,為了賣畫之需,即便沒有興致也畫,不想畫的也畫,不免出現
氣力疲乏、技巧不精和大量重複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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