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群鬼亂舞
什麼人相信有鬼?也許曾經親眼看見鬼的人相信有鬼。也許瀕臨死亡邊緣或死而復活,遊走陰陽界的人相信有鬼。也許中邪附陰,求醫無門,經靈療方式治癒者,相信有鬼。也許靈修道行高深或走火入魔者,時常會碰到鬼。人生閱歷豐富,了悟天命的大智慧者,知道如何避開鬼。千千萬萬的神父、法師、道士也許都懂得如何驅鬼。古今中外的帝王將相、政治家、軍事家都一定要拜鬼神。愛因斯坦、愛迪生,所有現代科學家,都共同肯定異次元空間宇宙生命的存在。您現在坐著的位置,也許正是無數空間的重疊組合,身邊到處擠滿了鬼。
Pub內,人好像漸漸多了起來。歌也換成Don McLean的Vincent。
「局長的肚子還不算小。當高天爽帶我進入局長辦公室時,見到局長肥胖的身子浮在半空中,躬著身,頭埋在肚皮裡,像顆肉球。」鄒天豪邊說邊喝口酒。
玉昍差點把酒吐了出來。
「等我將鬼收入塑膠盒後,高天爽叫人清理到處是屎尿的局長辦公室,還有滿身屎尿的局長。高天爽也叫人將被稍微擦拭過的局長送回家清洗,我們自己再回家清洗。」
玉昍已經笑到快不行了。
「乾。」
「乾。」
「真的要答應嗎?」鄒天豪瞅著玉昍。
「先答應他們吧,再慢慢跟他們玩。」玉昍眼光閃爍,「『捉鬼特別小組』,好像蠻有意思的。虧他們想得出來。」
「我的能力也有限喔!」鄒天豪搖搖頭。
玉昍並不在意,問鄒天豪:「『見鬼鏡』到底怎做的?」
「榕樹傳說是好兄弟們常常停留休哉的地方,而榕樹的新葉據說會散發妖氣。摘下一片榕樹葉,尤其新嫩的最好,將之擠出汁液後塗抹於眼皮,張開就能看到。妳上次不是看過『見鬼十法』?其中有一項:墳墓。隨便找一個,將之挖開直致有黏稠黑濕的泥土,將之塗抹於眼睛,就能見到鬼。」鄒天豪故弄玄虛。
「不說就算了。」玉昍翹著張小嘴,冷哼一聲,「誰稀罕!」
「對於人腦妳知道多少?」鄒天豪瞧了她那模樣,搖頭笑道。
玉昍想了一會兒。
「人的腦部構造分為大腦與小腦。大腦由大腦新皮質、大腦邊緣葉或稱舊皮質、腦幹、腦樑所構成。大腦皮質從位置上可分為額葉、聶葉及枕葉三部分。此外,腦又分為左、右兩半部,右半球就是『右腦』,左半球就是『左腦』。左腦主要控制著知識、判斷、思考等,和顯意識有密切的關係。右腦具有自主性,能夠發揮獨自的想像力、思考,把創意圖像化。它控制著自律神經與宇宙波動共振,如第六感、念力、透視力、直覺力、靈感、夢境等,和潛意識有關。」
「書背得不錯喔。」鄒天豪點根煙,「其實人類的腦被『封印』住了,它所能發揮的能力不到百分之十。」
玉昍卻不知如何回答。
「除非『解除封印』,才能運用大腦全部功能。」
「這跟『見鬼鏡』有何關聯?」玉昍越聽越不懂。
「如果我的腦比妳的腦可發揮、運用更多功能,也就能幫助妳的腦發揮妳平常所運用不了的功能。」
「繞口令啊!」
「誰叫妳不看《功夫小子》這本好書?」
「什麼?」
「這種能力可以有很多種稱呼,如超能力、通靈力、法力、特殊能力、加持力、靈力……」鄒天豪說聲,「乾。」
玉昍一臉茫然。
今天的慶祝酒會人來的很少,鬼卻來的很多。來的人都帶著「蛙鏡」。不,那是現在上流社會最流行的「見鬼鏡」。本來冷冷清清的場面,有了鬼的參與,熱鬧非常。這是「捉鬼特別小組」成立晚會。
局長居然託病沒到。
玉昍看著四周:「放那麼多鬼出來,沒關係嗎?」
「妳說的啊。」鄒天豪已經有點醉了。
玉昍一臉嚴肅:「我相信你的本事啊。」
「本是一場空,人生如夢中。」鄒天豪又喝了一杯。
「夫妻倆打情罵俏啊?」高天爽也來湊熱鬧。
「捉一隻鬼多少?」玉昍笑著對高天爽數手指,「十萬,不,五萬。捉三隻以上還可打八五折。」
高天爽抱著一隻妖媚的女鬼。
「如果鄒老師喝醉,誰管這些鬼?」玉昍微笑。
高天爽突然清醒,叫道:「老師,別再喝了。」
「乾。」鄒天豪又喝了一杯,「你看,人鬼相處的多愉快!」
「We are the world,we are the children……」鄒天豪高歌。
「老師如果喝醉了,沒人可以讓它們回去塑膠盒啊!」高天爽相當緊張。
此時,人與鬼都High了,人與桌椅都在天上飛。
「我要飛上青天,上青天。」鄒天豪又大聲唱道。
「慘了,慘了,老師醉了。這麼多鬼,等等怎辦?」高天爽急著喃喃自語,眼睛忽然一亮,大叫,「陳懷民!」
只見陳懷民與一個女水鬼在空中跳著華爾茲。
高天爽不知所措:「怎辦?大家都High了!」
「你是主任勒!怎問我這小女子。」玉昍不理他。
此時,人鬼滿天亂舞,場面壯觀。比什麼化裝舞會,大衛魔術秀更精采。
「美人,可以請妳跳舞嗎?」一位「帥鬼」邀玉昍跳舞。
「Why not?」玉昍嬌笑的答應。
「別……」高天爽大叫。
高天爽身旁妖媚的女鬼,用她長長的紅舌頭,舔著他的耳朵。他爽得唉唉叫,不爽才有鬼。高天爽沉醉在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時光。
「我們先走啦!」玉昍扶著酒醉的鄒天豪。高天爽聽到玉昍說這句話,如晴天霹靂,馬上又清醒。
「這些鬼怎辦?」高天爽驚慌失度,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鄒老師醉了,我也沒辦法啊。」玉昍一聲嬌笑。
「拜託啦!」高天爽哀求。
「捉三隻以上還可打八五折。等明天他清醒在捉。」
「拜託啦!師母。那麼多鬼,打五折我也破產。」高天爽已經快要跪下。
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你沒見鬼時。
聽到「師母」兩字,玉昍笑得非常高興。
「拜託啦!師母。」
「以後你們什麼『捉鬼特別小組』裡面的事情,我講了才算話。」
「這……」高天爽很為難。
「Bye!」玉昍低聲道。過了十秒,玉昍已經扶著鄒天豪到了門口,聽到高天爽的聲音:「好!都聽妳的!」
「什麼?」玉昍假裝沒聽清楚。
「都聽師母的!」高天爽扯開喉嚨喊道。
玉昍笑得好燦爛。
「全部回去吧!」玉昍尖叫。
只見所有來參加舞會的鬼,化作魂魄,乖乖的飄進塑膠盒。鄒天豪裝醉的呻吟,頭靠在玉昍的胸前,滿意的偷笑著。
「鬼的事我處理完了,人的事你自己處理吧!」玉昍學著鄒天豪的口吻。
一番折騰後,「捉鬼特別小組」也亂七八糟的成立了。
高天爽與鄒天豪來到紅歌手康俊的家中。
「如今的鬼也會利用高科技來躲藏、害人。」鄒天豪環顧四週。
「那要如何處理?」高天爽問。
「找找看有沒有康俊的CD。」鄒天豪深呼吸,感覺下周圍的氣息。
鄒天豪打開康俊的電腦,進入了康俊常上的聊天室。
「野獸找恐龍。」鄒天豪不斷重複鑑入訊息。
有很多人無聊人士回。
「要找恐龍去侏儸紀公園喔!」
「上次有一個恐龍肥妹把我機車坐垮了……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一個?」
「一名相貌很愛國又安全的恐龍妹,老愛在學校宿舍中向室友吹噓自己是有多受歡迎……」
「恐龍妹:真討厭!那些男生怎麼老像趕不走的蒼蠅,一直黏在人家身邊……她室友冷冷的說:大概是因為妳長的像大便一樣吧!你要找的是這位嗎?」
「有一天,我開車去西門町,有一位恐龍妹一直跟我搭訕,我懶得理她。他說我怎都不說話,我忍不住說:妳有看過垃圾車司機跟垃圾在說話嗎?那莫非就是你要找的恐龍妹?」
「各種援交妹,滿足你的需求,請打090……」
「當恐龍妹遇到真愛時,將會如何發揮愛情魔力,贏得真命天子的心?請打060……」
高天爽突然大叫:「找到了。」
鄒天豪將康俊的CD放入電腦中播放他成名的歌曲。
「歌聲不錯,但長得像北京猿人,很有考古價值。」
「小心他的歌迷公幹你。」
「名猩很屌嗎?我才不怕呢!」高天爽說的點心虛。
「別自己不會唱歌,嫌人家長相。你長得好看嗎?」
「說說都不行。獨裁啊!」高天爽也很不爽。
「他的女歌迷來找你了。」
高天爽忽然感覺到有一股涼風從尾椎涼到頸部。
「終於引她出來了。」
「誰在打擾我們這對神屌狗男女?」電腦裡傳來幽幽的聲音。
只見鄒天豪的雙手如幻影般進入螢幕中,捉出了兩縷幽魂。
「你跟著前面的『引渡者』走吧。妳來我塑膠盒中修練吧。」鄒天豪對著康俊與女歌迷說。
「我不甘心啊!」康俊的聲音苦澀。
「我只捉鬼,有冤屈跟『引渡者』說吧。」鄒天豪也無奈。
鄒天豪右手掌一張一合,將女歌迷魂魄收入塑膠盒。
此時,塑膠盒突然爆開。
「我只想跟康俊在一起,你們為何打擾我們?」
「不可能,鬼怎有那麼強的能量?」鄒天豪手臂平伸,指尖刺射出強烈的白芒,把房間照得透明般的雪白。
高天爽也好久沒有口吐白沫,雙眼呆滯,雙腿發軟的暈倒在地。
「你怎能抵抗歌迷賦予我的力量?」女歌迷猙獰狂笑。
「我不會抵抗,只是疏散你們的怨氣。」鄒天豪雙眼忽然睜大,眼露慈祥。
「什麼?」
女歌迷逐漸感覺到她的能量慢慢變小。
「可惡!」
「妳是愛他的,不該有恨。他是大家欣賞的,不是讓妳一個人能佔有的。」鄒天豪又回復了原狀。女歌迷猙獰的臉龐,也緩緩恢復平和。
「我錯了嗎?」女歌迷有點迷惑。
鄒天豪喝道:「妳的力量不見了,沒人支持妳,這還不夠明顯嗎?」
一片祥和的光線從天空照射下來。
「去吧。『引渡者』來了。」
「我真的錯了嗎?」
「我不知道對錯,只知道該做與不該做。其他的妳問『引渡者』吧。」
鄒天豪滿身大汗的坐在地上,聽著康俊的歌曲。
「我暈了多久了?」高天爽頭痛的醒來。
鄒天豪發出相當磁性的聲音:「情到深處轉為濃,愛到深處無怨尤。」
「我到底暈了多久了?」高天爽頭昏昏的。
「聽歌吧。」
電腦裡傳來一首歌:
誓言幻作煙雲字費盡千般心思
情像火灼般熱怎燒一生一世延續不容易
負情是你的名字錯付千般相思
情像水向東逝去痴心枉傾注
願那天未曾遇
只盼相依那管見盡遺憾世事
漸老芳華愛火未滅人面變異
祈求在那天重遇訴盡千般相思
祈望不再辜負我痴心的關注人被愛留住
祈望不再辜負我痴心的關注問那天會重遇
「唉!」
「祈望不再辜負我,痴心的關注,人被愛留住……」
「別唉了。鬼的事你處理完了,人的事我自己會處理!」高天爽聽完歌,幫他說結語,「以後想個新結語吧!」
她邊哭邊回憶:
「那天是兩校同學的聯誼會,一起去登山。那一次登山活動,有八個人參加。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後,大家已沒有初見面時的拘束;再加上年輕人愛玩的天性,很快的大家就打成了一片。
就這樣走走鬧鬧的來到了一處山洞的入口,領隊正覺奇怪,當初探路時並沒有這樣的一個山洞存在啊!不過附近都沒路了,想要繼續登山,就只有穿過這個山洞。在徵尋了每個人的意見後,大家決定就繼續走下去。
進入山洞後,只覺的陣陣的涼風迎面而來,山洞裏的溫度實在讓人覺得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再加上牆壁上的岩石像極了一顆顆嵌進去的人頭,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向你撲過來,弄的大家心裏毛毛的。隊裏一位長髮女孩打趣的說:『這該不是真的人頭吧!』就這樣倒也讓他們走到出口了。」
她喝口水,繼續說:「洞外的風景到也很優美,領隊讓大家自由活動,我們一群年輕人像脫困的鳥兒徜徉在大自然的懷裏而遺忘了下山的時間。山上天氣變化的也真快,不一會的工夫,四週就已烏雲密佈,隨時都有可能下雨的樣子。領隊說:『該回去了!』
這時天空真的下起了龐沱大雨,領隊顧不得催促著大家趕快趕路。就這樣,大家一路跑到剛剛的山洞前。說也奇怪,雨居然停了,但見一陣陣的濃霧由山洞口向四方飄開。領隊說:『大家手牽著手通過好了,記得不要脫隊了!』大家這時才發現好像有點不尋常了。濃霧稍散了以後,一群人就這樣手牽著手,一句話也不敢說的進入山洞。那四週隱隱約約的人頭岩壁,彷彿想要掙脫出來般,讓大家更加的害怕。女孩子不由的全哭了出來……」
她又抽泣了一會兒:
「隨著一聲慘叫後大家才驚覺,走在後面的長髮女孩脫隊了!取而代之的竟是她的一聲哀號。我們看見長髮女孩整個人被拉進了石壁,半邊的頭髮被扯掉了,一道道的鮮血順著石壁流下。
大家看了不由的全都呆掉了,趕緊沒命的往洞口奔跑,身後還傳來長髮女孩一聲聲虛弱的聲音:『救──我──救──我──啊──求──求──你──們──』但是誰也不敢回頭。」
鄒天豪與高天爽和玉昍、陳懷民聽完錄音帶,都看著鄒天豪。
「不好處理喔。」鄒天豪皺著眉,下意識摩挲著手上的打火機。
「不好處理?」高天爽瞪大眼睛。
鄒天豪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下午我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要從大陸來,兩點要接機,現在快兩點了,我還在這混!」
「什麼?」
「接機遲到了啦!麻煩你桃園的同事幫我接機。」三人聽後,全都傻眼。
「快打電話啦!」鄒天豪催促。
過了片刻。
高天爽低聲說:「有人去幫你接機了,可以說說案情了吧。」
「一定要接到人喔!」鄒天豪又囉唆。高天爽還沒說話,玉昍早不耐煩:「你不會捉鬼捉傻了吧?」
「沒!你們不知道,我媽比鬼還恐怖啊!如果今天沒接到人,會被整整唸兩個月!以後她想到時,還會繼續唸,唸到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滔盡英雄。」鄒天豪眼神呆滯。
「放心吧!調查局人員去接機,怎會接不到?」
只見鄒天豪抱著玉昍,一臉愁帳。陳懷民也受不了的說:「老師……」
安靜了一會兒。
鄒天豪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現場在屏東,只能明天去。」
台灣高速鐵路,簡稱台灣高鐵,為連結台北、高雄兩大都市與台灣西半部各主要縣市的高速鐵路系統,路線全長三百四十五公里。
一九九八年啟動了台灣高速鐵路興建計畫。終於亂七八糟的在二零零七年一月五日通車了。
台灣高鐵全線共設置十二個車站,南港站、台北站、板橋站與桃園站為地下車站,左營站為平面車站,其餘皆為高架車站。已有八個車站啟用營運,另外四個於二零一零年增設。
高天爽四處張望:「坦白說,台灣高鐵會一直陷入延後通車的境地,一開始非專業、政治性的涉入即種下伏筆──高鐵會延期通車,主要因素就是日本與歐洲技術團隊之間互相執抝、擺不平──」
鄒天豪懶懶的打個哈欠:「我管他們媽媽嫁給誰!其實我們人民只要爽,不用講那麼多屁話,事實勝於雄辯,好壞冷暖老百姓都知。」
「聽說高鐵通車後,改變了台灣交通移動的速度,縮短北高兩地的往來距離,所謂『一日生活圈』似乎形成了。台北高雄,九十分鐘。」玉昍看著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好快喔,台中一下就過了。」
「我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現在在哪?」鄒天豪又開始囉唆。
「你不會不相信中華民國的調查局吧?」高天爽露出無奈的表情,「想想等等怎辦吧?」
「捉鬼啊,怎辦?我捉鬼比你們調查局辦案還專業。」鄒天豪聳聳肩。
高天爽忽然有點臉紅,低聲:「那是上級的問題……」他乾咳一聲:「如果不是鬼呢?」
「都說我只處理鬼的事,其他不處理。」
「好快喔,高雄要到了。」玉昍相當興奮。
「什麼?」高天爽也聽到廣播,「幹,真的到了。好快。」他邊走還邊喃喃自語:「這文章是誰寫的,講沒兩、三句話就到了,這作者一定沒坐過高鐵。」
璀燦陽光和富庶平原是大自然賜給屏東的兩大美好禮物。南國椰樹,更是處處聳立。物產豐富,熱誠開朗。南台灣的驕陽,更為屏東市蠃得「太陽城」的美譽。位於南台灣,半屏山之東,因而於日治時代改名為屏東,西隔高屏溪下游與高雄為鄰。
今年自六月起連續的豪雨和颱風,造成嚴重災情。不但山區土石崩落路基流失,即使在平地都市也可見類似情景。天災雖難以避免,但災後盡快復原才是要緊。然而從最近一次七月中旬的海棠颱風過後,至今已經超過一個半月,在屏東市區居然還能見到路基流失的災情,相關單位除了在現場拉個塑膠帶放幾個紅色標示外,一個半月來完全沒有作任何處理。
站在獅子鄉恐龍山上,舉目所見不是天然闊葉林,就是人工闊葉林,保持著原始的風貌。在這處以排灣族為主,未經人工破壞的山地地形中,孕育出極為豐富的自然生態景觀,加上歷史的變遷,造就不少古蹟遺址,特別是充滿神祕面紗的南世舊部落,更是屏東縣極具發展觀光潛力的新亮點。
早期林務局為伐木在南勢湖溪上游集水區開闢的廢棄林道,多已淹沒在野草叢林間,路面狹窄崎嶇,可說是寸步難行。
「前面就是了。」承辦此案的員警指著前方,突然呆在原地大叫,「奇怪!」
「怎麼了?」高天爽問。
「山洞不見了!」員警吃驚的睇著高天爽。
「什麼?」
「山洞不見了!」
桃園國際機場的出境大廳,許多出境的人,看到那人舉的牌子,都在竊笑。
只見牌子上寫著:
本人迎接鄒天豪的媽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
她穿著一條牛仔褲,一件T-shirt,一雙涼鞋,長髮披肩,沒有化妝打扮,卻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你好,我叫李嵐。」
「妳好,我叫吳正風。您就是……」吳正風指了指牌子。李嵐微笑地看著吳正風手上的牌子:「我就是鄒天豪的媽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
「一路辛苦了。我幫妳拿。」吳正風幫忙拿著行李,「請跟我來。」
高速公路的車上。
「雲南很美吧?我在電視上看過,沒去過。」吳正風邊開車邊找話說。
「我們雲南有個十八怪順口溜,來形容它的奇風異俗:
雲南第一怪,雞蛋用草串著賣。雲南第二怪,米飯餅子燒餌快。
雲南第三怪,三隻蚊子炒盤菜。雲南第四怪,石頭長到雲天外。
雲南第五怪,摘下草帽當鍋蓋。雲南第六怪,四季服裝同穿戴。
雲南第七怪,種田能手多老太。雲南第八怪,竹筒能做水煙袋。
雲南第九怪,袖珍小馬有能耐。雲南第十怪,蚱蜢能作下酒菜。
雲南第十一怪,常年都出好瓜菜。雲南第十二怪,好煙見抽不見賣。
雲南第十三怪,茅草暢銷海內外。雲南第十四怪,火車沒有汽車快。
雲南第十五怪,娃娃出門男人帶。雲南第十六怪,山洞能跟仙境賽。
雲南第十七怪,過橋米線人人愛。雲南第十八怪,鮮花四季開不敗。」
「哈哈,好玩。第一次聽到。我們台灣只有一怪,政治很怪。」
李嵐望著車窗外:「我表哥鄒天豪很忙吧?」
「我不知道喔,我們主任要我來接妳的。」
「喔。」
下了交流道,來到建國高架道路。
「妳不舒服嗎?」吳正風從後照境看到李嵐臉色發白。
「沒事。」
車子下了建國高架道路,停在路旁。
「妳別嚇我!」
一行人在消失的山洞前。天空中逐漸飄來了烏雲。忽然又吹來一陣冷颼颼的風,白雲變烏雲,佔據了大半邊的天空。
鄒天豪面色凝重:「走吧!」
「什麼?」高天爽大叫。
鄒天豪伸伸懶腰:「走吧!肚子餓了,先吃飯。」
他們走後,那山洞又悄悄的開啟,發出令人悲傷的聲音。天地間,大雨驟然暴發,豪雨從天傾瀉而下,天地慢慢變成一個水氣迷茫的混沌……
除了萬巒豬腳,玉昍很喜歡吃海鮮。東港黑鮪魚當然不能錯過。塩酥鮮龍珠、蒜蓉竹蛤、五味花瓜子、生炒海角螺肉……
餐廳二樓,更有一個搖滾舞池,有專門DJ撥放最流行的熱門舞曲,每週五、六、日還會邀請樂團現場演唱。
「乾!」玉昍吃得好高興。
「師母怎吃都不會胖!」高天爽邊吃邊「虧」玉昍。
鄒天豪也附和:「什麼師母?」
「咦──師母臉紅了。」
「討厭啦!你們合起來欺負我。」玉昍搥著高天爽的肩。
高天爽一臉猥褻:「不好意思讓師母幫我按摩。」
鄒天豪哈哈大笑:「我都不知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都什麼年代了,有洞房過就算師母。」
「你再說啊!」玉昍瞪著高天爽。高天爽乾咳兩聲,轉變話題:「老師,剛剛為何要走?」
「太多冤鬼了。東西準備不夠。」
「嗯。老師就是老師,做事總是有道理。」
「你被他洗腦了啊?他放屁你也說是香的。」玉昍滿臉不屑的睨著高天爽。高天爽正容道:「師母知道我的個性,不服輸的,但真的有本事的人,我絕對服從。」
「知道啦,裝正經嚇我啊?」
「不是,這叫英雄惜英雄!」高天爽大聲說出自己的見解。怎知他才說完,臉上都是玉昍口中所噴出來的魚肉。
「對不起……」玉昍狂笑不已。
「鈴──」此時高天爽的手機響起。他邊拿面紙擦臉邊聽手機。
「什麼?在醫院?」高天爽驚道。
「好,知道了。」高天爽掛掉手機,「老師的媽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在醫院。」
「什麼?」這次換鄒天豪叫道。
早上,藍天白雲,風和日麗。山上古木參天,綠蔭蔽地,雜花生樹,處處飄香,景色十分迷人。只見鄒天豪姿勢相當醜陋,像狗在拉屎,口中念念有詞。他猛然大叫一聲,原本不見的山洞逐漸在朦朧中開啟。
「我只捉鬼,奉『引渡者』之命,群妖、群魔勿怪!」
山洞卻又慢慢關上。鄒天豪滿身冷汗。
鄒天豪緩緩的搖頭:「先回去吧!」
「嗯。」
「我先回去處理我媽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的事!」
「好。」高天爽也感覺到事情不好處理。暗忖:「跟著老師捉鬼幾次,自己的感應能力好像也變強了……」
一行人回到台北,醫院中。
「好好一個人,剛來台灣就變成這樣,你要我怎麼跟她父母交代?」鄒天豪的媽媽一見到他就開始沒完沒了。
「好啦,媽,我來處理。」鄒天豪相當無奈。
「你怎麼處理?從小到大,只會招搖撞騙,高中唸了四所也畢不了業,花了家裡多少錢……」
「媽!」
「要你親自去接人,你卻找別人去,結果搞成這個樣子……」
「伯母您好,我叫郭玉昍。」鄒媽仔細瞧了瞧玉昍,「好,好。要好好管管他。他敢欺負妳,妳隨時跟我說。我是7-11,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
「您好,我是高天爽。」鄒媽看了看高天爽:「你又是混哪的啊?」高天爽給了張名片。
「喔,調查局高主任,失敬,失敬。」鄒媽嚴肅的臉龐,忽然有了微笑。突然又皺眉說,「他又犯了什麼法?」
「沒有,沒有。鄒老師是我們新請的顧問。」高天爽用力諂媚的笑。
「最好如此。他犯法別找我。」
高天爽同情的看著鄒天豪。鄒天豪聳聳肩:「日日,陪我媽出去一下。」
「你又想搞什麼?從小到大……」鄒媽不情願的被玉昍拉出去。
「吳正風,辛苦你了,你也出去休息一下。」
鄒天豪對著躺在病床上李嵐的額頭,雙指點下:「為何來這兒?」
李嵐驀地的從床上躍起:「我來找他的。他當年被『拉夫』當了兵。」(註①)
「兩岸早已通了,為何附身在我表妹身上?」
「我死時兩岸未通啊!我只想來找他。我隨便找個人附身,怎知那麼倒楣,遇到是你『生命體驗者』的表妹。」女鬼接著說,「我老公叫李老五,腦子很活,是那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他當時是國民黨政要的生活秘書,負責安排政要的飲食起居。在伺候政要期間,他見過不少國民黨的大人物。解放後,他跟國民黨去台灣,我卻留在這兒。先是在開封街頭賣了一陣子菜,後來回到了封丘老家。六十年代,我在封丘黃羊口收破爛。」
「所謂一年大躍進,三年大飢荒。文革時說:革命方知北京近,造反才覺主席親。文化大革命影響了當時所有的中國人。文革頻繁的政治運動令經濟活動近乎停頓,同時也消耗了不少的資源。例如文革初期的紅衛兵大串聯,全國鐵路系統就承受了極大壓力,武鬥時期被破壞的房屋、道路乃至文物古跡則更是不計其數。文革時期人整人,人鬥人,互相出賣,互相揭發,互相批鬥。我好不容易活著,只想見見他。」
「人的事高主任會幫妳處理,如果妳老公已經不在人間,找『引渡者』吧。」
女鬼非常感傷:「我只想來找他啊。」
「去吧。」鄒天豪也很無奈。
此時無聲勝有聲。
「唉,又是時代的悲哀。」高天爽打破寂靜,「當年打戰是這個樣子的,誰對?誰錯?只是爭權奪利的人在爭權奪利而已。現在不也一樣?爭權奪利的人依舊在爭權奪利。人總是不會在歷史中學會教訓。」
「人死後叫鬼。人死後不跟『引渡者』走,表示心中不滿,留戀紅塵,終於化成冤鬼,擾亂俗世。」
玉昍紅著雙眼:「你們怎能這麼說,人有人的煩惱,鬼有鬼的憂愁,不都一樣嗎?」
「我可沒說什麼。」高天爽心中卻不認同。
「咦──妳何時進來的?我媽呢?」鄒天豪眼光投向玉昍。
「也許唸你唸累了,出去沒多久,她就在椅子上睡了。我就進來看你捉鬼。」
李嵐也在此時轉醒,看看四周,說:「這是哪裡?」
「我們順便來這兒接鄒天豪的媽媽的阿姨的媽媽的女兒的阿嬤的親戚的兒子的女兒的表兄。也就是妳的表兄鄒天豪。」
「這是哪裡?」李嵐無精打采。
「醫院。」
李嵐不好意思的說:「喔。對不起,我睡著了。」
「沒關係。走吧,幫妳辦出院。」
幾人走出病房門外,只見鄒天豪怒喝:「老女鬼,要你去找『引渡者』,卻又附身在我媽身上。」鄒天豪右手掌一張一合,將老女鬼收入塑膠盒。
「做人時倒楣,做鬼也倒楣啊!我附身的人怎都跟你有關!」老女鬼的聲音只有鄒天豪聽到。
「難怪我表哥會進醫院,居然叫自己媽媽為老女鬼,還拿個塑膠盒玩。」李嵐凝視著鄒天豪,又看看其他人,「你們確定他可以出院了嗎?」
「找人送我媽回去。趁她沒醒,快走!」鄒天豪悄悄的跟高天爽交代。
「表妹,妳先跟我媽回去,晚上幫你洗塵。」
喜歡喝酒的人說:「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喜歡女色的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喜歡抽煙的人說:「飯後一根煙,快樂似神仙。」
「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可以興家,豪賭可以致富。」他常如此對朋友說。
他也知道十賭九騙,但他很鐵齒:「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我就常讓他們失手。」
他也知道許少人因賭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卻說:「他們笨!不懂得賭博的騙術、秘技。我早已慧眼頓開,輸錢只是運氣不好。何況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有贏有輸;但只要賭得其法,亦不難掌握勝算之間。」
事實總是與想法不同。縱使贏個一、二次,好運個二、三次,最後還是輸七、八次,錢怎麼都一直輸著。
輸錢時他只會搖著頭,欺騙自己:「賭錢不分輸贏,只在娛樂。」
「賭非壞事。每個人一天到晚在賭:過馬路時,賭車會不會衝過來;找工作時,賭老闆好不好,同事好不好:面試時,還要賭主試者喜歡哪套衣服:買產品時,賭良率高不高:結婚時,賭另一半顧不顧家:養小孩更煩,賭要給他學什麼,上什麼學校。就連美國太空總署也在賭,不然太空船順利升空他們高興什麼?
生活總要繼續,所以賭是不得不之惡,也因為賭,讓我們能繼續活下去,每個人都希望明天能更好,這就是賭一口氣……」他常說他賭的哲學,還越說越高興。
「爸爸,別壓我的頭!」他從惡夢中驚醒,冷汗直流。
鄒天豪坐在椅子上,搖啊搖的,不滿的摩挲著手上的打火機:「自從成立了什麼捉鬼特別小組,怎麼出現一大堆鬼?」。
「沒辦法啊!以前所無法處理的案子全轉到這來。」高天爽喝口水,「上次那個案子怎辦?」
「不好處理喔。先解決這個吧。」
「報告上說:死者是李阿三的六歲大的兒子,溺死在日月潭。李阿三是個爛賭鬼,負債累累,每天都有人上門去討債。」
「很普通的案子啊。」鄒天豪點跟菸。
「後面有保險金在作祟。」
「喔──去他家看看吧。」
路上,高天爽一直問:「能不能說說你在英國捉鬼的事?」
「你那麼有本事,自己去查吧!」
「老師……」
在陽光映照不了的地方,李阿三的「小屋」就坐落在這兒。這裡到處是破爛不堪的小屋和渾身衣衫襤褸的髒小孩。
鄒天豪皺眉:「台灣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這要問我們『英名兼牽脫』的政府了,我只負責辦案,這種事我也無法處理。」高天爽感受到這裡骯髒的環境,彷彿來到另一個國度。
「很好。我的話你都學去,那我以後講什麼?」
小屋門沒關,他們進了屋內,飄來陣陣惡臭。李阿三坐在床頭,瞪著他們。
「不是來賠保險金的話就給我出去!」李阿三叫道。
「我是調查局主任高天爽。」
「哼,該說的我都說了。」李阿三一臉傲慢。
鄒天豪露出銳利的眼神:「有些事你好像還沒跟你兒子說清楚吧!」
「什麼?」李阿三環顧四週,「少裝神弄鬼,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空氣在不安的流動著。
「爸爸,別壓我的頭!」空中突然有小孩說話的聲音。
「別裝神弄鬼,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李阿三吼道。
「爸爸,別壓我的頭!」空中浮現出小孩的身影。
李阿三此時才害怕了起來,顫抖的跪在地上。
李阿三帶著兒子到台灣著名的觀光勝地──日月潭遊玩。他用僅剩的一些錢,租了一艘小船,就這樣兩個人划阿……划阿……不知不覺,已經划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李阿三異常溫柔:「寶寶,你看那湖裡面有恐龍喔!」
「真的嗎?在那裡?」他兒子用手抓著船邊,一臉好奇的把頭靠進湖面……
就在此時,李阿三立刻把兒子的頭壓入水中,只見兒子的手腳不停激烈的擺動著……不斷掙扎……終於雙腿一蹬……死了!
李阿三整個人癱坐在船上,不停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這種事──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來詐領保險金還債。
以上,是李阿三的述說。
「賭博害死人了,連親生骨肉都可以殺。」高天爽搖著頭。
忽然,一溫暖柔和的光線照射進小屋。
「『引渡者』來了,去吧!」小男孩的靈魂慢慢隨著光線消失而消失。
「鬼的事我……」
「知道了,人的事我會處理。都叫你想新的結語。」
「不是我不想啊,是作者懶。整天喝酒,醉了就糊弄過去。」鄒天豪嘀咕著。
華燈初上,台北華西街觀光夜市熱鬧依舊,蛇店老闆把大蟒蛇披掛在身上招徠生意,蛇吞小老鼠的表演秀,讓蛇店門口聚滿了圍觀人潮,許多國外觀光客也睜大眼睛,看著這些新奇的表演。
華西街蛇店林立,除了賣蛇湯、蛇肉,還提供蛇血、蛇膽、蛇毒液及蛇粉。
老闆娘郭小姐表示,蛇血能夠滋補強身、調整體質,蛇粉可以養顏美容,蛇毒液則可解毒,「有很多老客人常回來吃啊!」
蛇在十二地支中以「巳」為代表,在一年中巳月就是四月,是孟夏時分,夏季剛開始,天氣逐漸轉熱,但還不太炎熱。方向是東南方,屬巽宮。在一日中,巳時指上午九時至十一時,太陽光熱更強了,已快到中午。
通常蛇給人的印象不佳,有陰險狡滑的習性,行動閃爍,不光明正大。但人類又稱蛇為小龍,又具有龍的性格,因此,蛇年生的人大都有冷靜外表,其實內心有其熱的一面。
有人很喜歡蛇。
在陰暗的房間,刺鼻的藥味襲上鼻頭,他皺著眉頭,眼神緊緊盯著弟弟手中的蛇。
「小心!」阿全警告弟弟。
「知道啦。」弟弟阿泰眼神緊緊盯著手中的蛇。
只見阿泰捏住蛇的頭部,讓蛇將嘴顎打開,毒液從牙部慢慢滴下來,流進杯中。
「蛇毒可大略分為神經毒和出血毒。一般來說,蝙蝠蛇科的蛇毒屬於神經毒,而蝮蛇科的蛇毒屬於出血毒。神經毒的致死原因,主要是阻止由神經傳送到肌肉的訊息,尤其中毒一至二個小時以後,發生很嚴重的全身症狀,就有嗜睡,眼瞼麻痺、開口障礙、言語障礙、吞嚥困難、呼吸麻痺等症狀出現。」
「很好!」阿全非常讚賞。他說完,出了房間。
阿全坐在自家前面乘涼著,坐在搖椅上,點跟菸,抽著。他看見菸圈自由的往天空飛翔後散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東漢的『傷寒雜病論』中就記載以當歸生薑燉煮羊肉來治病,魏晉陶弘景所著的『名醫別錄』中詳載羊肉可以『主緩中、體勞虛冷、補中益氣、安心止涼』。七百多年前,元世祖忽必烈南下遠征獲勝的慶功宴上,清燉羊肉就是犒賞大軍的欽點桌上菜。羊肉不僅味道鮮美,且營養價值高,對人體有很好的補益作用。有一句俗話說『人參補氣,羊肉補形』,點出了羊肉具有益血、強健體魄、溫中暖下的功效。基本上來說,吃羊肉爐對身體是有益的,但也有例外,如感冒、扁桃腺發炎、牙痛、咽痛、便秘、痢疾及小便不暢等症狀時,禁止食用羊肉爐。」羊肉爐老闆說完,乾了一杯,又忙碌去了。
「能不能說說你在英國捉鬼的事?」高天爽邊吃邊喝酒,「老闆,再一盤凍豆腐!」
「吃你的羊肉爐吧!」
註①:過去在大陸,蔣介石的國民黨時代,在大陸沒有人要當兵,就是所謂「好漢不當兵」。國民黨軍隊見到壯丁就抓,叫做「拉夫」。毛澤東的共產黨長征亦復如是。